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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城市变得比白日都还要喧嚣,五彩斑斓的色彩点亮天空。
可是,这些只是虚伪表象。
城市墙角之下,是隐藏在深墙沟壑之下的黑暗。
悄然沿生,杂乱丛生。
城市一角破落的筒子楼,住着以往的一些老居民。
城市的繁华不属于这里,灯泡光亮是昏黄的,墙角的纸皮是脱落的,脱了灰的台阶一层层往上,紧接着转弯。
陈墨牵着楚怜的手,沿着不属于楚怜的这种破落的楼梯往上时,还有原住民往下走。
是个大爷,瞧见陈墨了,于是操着一口地道方言和他打招呼:“阿陈回了啊?”
陈墨笑着颔首做个回应。
紧接着对方又看看他身后那伶俐的女人。
人心想:真是个漂亮的女娃子。
楚怜的手很凉,记忆里就没怎么跟人牵过手,偶尔就是给裴厌递烟,指尖会和他的碰到,或是时不时被裴厌拉到身边,唤一声阿怜。
裴厌的手很冷。
他们都是两个冰冷的人,温暖不了对方。
可是陈墨的不同,他这人看着薄凉,实则拥有炙热的体温。
他身上的温度,还有掌心的温度,都比他外在看上去要远远的炽热。
“害怕吗?”黑暗的过道,陈墨拿着钥匙去开门,问。
楚怜问:“怕什么?”
“这儿这么黑,还是个陌生的地儿。想着你们女孩子应该都会怕。”
“还好。”
“那你挺大胆。”
“我不止胆很大,还有。”
“?”
陈墨看向她,可是看不清。
这儿设施太老旧了,过道的灯坏了多少年也没修过,就连老房子也是,没什么存在的价值。
可是,他也知道楚怜在看自己。
忽而,她把手搭到他的肩上,紧接着她的唇也落了上来。微凉,带着她常有的香味儿。
一瞬间怔了陈墨。
几秒,空旷的过道传来一阵撞击响,铁门上像靠上去了什么重物震响了两声,旁边有在炒菜的居民好奇地探出头看了眼。
昏暗的走廊空无一物,并不知声音是哪儿来的。
门前,两人亲得忘我。
体温,交织。
他紧捏着她下巴,她动情地勾起高跟鞋去蹭他的脚。
黑暗之下,什么都在肆意生长。
譬如春天的雨露,冷天的热潮,还有无故氤氲的情意。
确切来说也不是情意,只是成年男女之间的冲动。
楚怜要跟他喝酒,说要上陈墨的车,并不是说说而已。
成年人嘛。
玩玩,那就玩玩。
两个人又到沙发上亲了好一阵儿,衣服也脱了两件,楚怜手指触及他最后一颗纽扣时又停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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