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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脚上的拖鞋,笑得直摇头,衣服也不对,衬衫好是好,不够出彩。她也不想他对她的感觉是知性二字。如果可以漂亮得犯规,干嘛要知性。
要么别出现,出现了她就不想他的眼里还装得下别人。
纪欢又往小区里头看了眼,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冒着粉红小泡泡。呀呀,这骚动得,实属可耻,自己都看不下去。
她突然很想跟人分享,但又不想说得太明白。索性往朋友圈里发了张图,一张芥菜的图。准确点说,是十月芥菜——起心。这句还是卓一航教给她的。
阮晴姿秒点了个赞,然后发来语音:“忍忍,保持矜持。”纪欢:矜持找不到狗。阮晴姿:我去,还是你狠。矜持是什么,我也没有,来吧,给我找条狗。纪欢:忍忍,你会吓到狗。
纪欢慢慢地踱回家,晚上的风很凉,她的心情很美。到家都不早了,她换了鞋,边解衬衫的扣子,边往卧室走。
客厅里有些窸窣传来。她这才看到沙发那儿的身影。男人个子高,坐在那儿,沙发下陷得有点超负荷,他的长腿也似无处安放。
他只开了盏小灯,还挺会替她省电费。不过她以为他早就走了的。
纪欢重新系上两颗扣子,倚在柜旁看霍延。她也没打算过去坐下,有酒有故事这玩意儿不适合他跟她。
“霍总不是说喝一杯的?”她看到瓶里的糯米酒少了一半。像他这样的,喝糯米酒莫名有种反差萌。
霍延双腿叉开,衬衫已经从裤腰里□□。门被打开时,他就看着她进来。出去一趟回来,她身上的感觉变了。整张脸都是惬意,两颊有点红,就像临时做了个桑拿。
其实也没多久,她从出去到回来。但莫名其妙的是他,他居然破天荒想看她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是被忽视的不悦,也许是今晚她屡屡给他意外。他看她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搭在衣领上。“不是你说的,看你这么久渴了,一杯不够。”
纪欢装傻,“是吗?那这瓶酒我送给霍总了,难得你赏脸。”她在赶人,他绝对听得出来。
但霍延偏偏不接话,看她的眼神又幽深了一点。
纪欢此时也品出了点儿不对劲来。好像是她有那么点儿该死,撩完人家,又把人甩下自己跑了。这跑了就跑了吧,回头还赶人。
难怪霍总一副被那什么过无处申诉的样子。哎,她的错她的错。
纪欢心里翻转过几遍,脸上便染了些讨好。她走过去,却拿了个小软凳坐在霍延对面,与他隔着一张茶几。“喝酒不解渴,要不要给霍总泡杯蜂蜜?”
霍延的神色还是没缓多少。这女人的精明,他算是又体会一次。她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偏偏装得自然极了,让人想寻她不是都不好下口。
他不吭声,她也就沉默着在那儿摆弄蜂蜜水。其实这活儿她觉得超纲超线了,看见有谁这么伺候运动好友的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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