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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淮笑着轻吻女人的额头,将冰棺拉上,转身,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一片漠然的冷峻,时隔多年又出现它主人的脸上。
室内,所有的声音消失殆尽,冰棺内的月季也安静的躺在女人身边。
等到鱼淮走后,一串细碎的脚步声,谨慎的从门外穿梭进入。
鱼月月蹑手蹑脚的将门带上。
鱼淮情绪波动大,忘记将门关上,这才给予鱼月月便利。
进入室内,寒冷的空气像利剑一样朝着鱼月月扑来,鱼月月捂着裸-露的皮肤,忍不住打哆嗦,她跺跺脚,环顾四周。
雪白的空间内布置得当,碎花桌布,毛绒软垫,原木桌子,柔软沙发将这个冰冷的空间装扮,温馨的如同有一个极其顾家的两夫妻共同打造的一个家。
除了没有窗户。
屋顶两旁是两根硕大的矩形铁管,冷气不断从铁管往室内输送,将室内的温度维持在低温范围内。
鱼月月捡起沙发上一块软垫披着,朝着房间内唯一一个大型物件走去。
那是一个雪白的透明冰棺,因为玻璃隔断的遮挡,鱼月月只能看清冰棺的一角,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鱼月月不断靠近,她越过地上那一滩红色血液,看着血色的手上从地上延绵到冰棺上。
而冰棺里躺着的正是她熟悉的人——她的小姨程芙。
肩上的垫子滑落,鱼月月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如同哑了一样,喉管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姨…”
颤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打着旋儿,鱼月月靠近冰棺,泪水糊满脸颊。
“原来是这样啊…”鱼月月自嘲一笑。
“难怪,难怪…”
如果是小姨,那鱼淮做的一切都可以得到解释。
鱼月月一抹脸,眼睛还是忍不住湿润。她趴在冰棺上,对着里面的女人说话,“小姨,我也好想你,他们都不肯让我知道你的墓地在哪里,都瞒着我…”
程芙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是作为卧底,里应外合,将大毒枭交易的地点传递给警队。
按照一些人说法,任务很成功,只牺牲五名警察,就将盘桓良久的两个毒枭揪出来。
缉毒警察,身前不露脸,死后不立碑。
程芙就是那五个警察中的一个,最年轻的那个。
被垂死挣扎的毒枭注射新-型-毒毒-品、被虐打,她被找到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五个警察,被示-威一样丢在人群最集中的地方,毒-品发作的时候,被所有人看见。
毒枭被绳之以法,执行枪决。
但是,对于程芙的死亡,到现在,鱼月月仍旧不能释怀。
她小姨明明是可以活下来的。
泪水再一次模糊视线,鱼月月推开冰棺,俯下身握住程芙的手掌。
“小姨啊,你怎么就那么倔呢,你知道吗,国家现在对于禁毒宣传力度越来越大了,很多人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的去尝试;似乎一切都在变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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