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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的伤口又麻又疼,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片划开,又打入剂量不够的麻药,接着用尖锐的银针挑开皮肤和肌肉组织,慢悠悠的一针一针的缝补。
深蓝用手臂朝鱼月月爬过来。
他对鱼月月伸出手。
鱼月月下意识的躲避。
深蓝额头上的鳞片张得更开,鳞片边缘的寒光在阳光下,比利刃还要刺眼。
鱼月月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朝着深蓝滚过去。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触碰到深蓝冰冷的鳞片,人一哆嗦。
深蓝很高兴,他一只手将鱼月月提起来,另一只手拿开鱼月月捂着伤口的手,伸出舌尖对着伤口点了点。
鱼月月的皮肤很白,在强光下整个人就像是一条白色的秋刀鱼。
她腰上的伤口并没有流出太多血液。
艳红的血液像是尖锐的指甲瞬间划破皮肤时,不小心漏下的一点,但是伤口长长一条,周围已经泛起妖异的蓝紫色。
她中毒了,鱼月月看着自己腰上的伤口,瞬间明白深蓝指甲上有毒。
她可能会死。
鱼月月强打起精神勉励自己,至少她还多赚了一天,还见到了别人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人鱼”。
想着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鱼月月盯着面前对她张开血盆大口的深蓝,安慰的想,至少她可以缩短回归泥土的时间,就让深蓝吃了她吧。
预期中撕裂血肉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反而,腰间有一点湿润又冰凉的触感,像是有一截半软的绿舌头戏弄的在她腰上蹭来蹭去。
鱼月月睁开眼,低下头,看见一头毛糙的深蓝色发丝挨着自己露出来的一节腰,正对着她的伤口。
或许是感应到什么,深蓝从鱼月月的伤口抬起头,对着鱼月月展开耳鳍,然后又低下头,继续舔着鱼月月的伤口。
冰凉的舌头碰到鱼月月滚烫的皮肤,冻的鱼月月一哆嗦。
但是为了活着,鱼月月强忍下躲避开的动作,直挺挺的挂在深蓝的手臂上。
深蓝处理完右边的伤口,将鱼月月转了一圈,接着处理左边的伤口。
鱼月月挂在深蓝的手臂上,像一个陀螺,左边转转,右边转转,直到鱼月月的腰被深蓝糊了一片他的口水。
但是,效果是显著的。
鱼月月的伤口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痒意。
鱼月月想伸手挠,太痒了。
但是双手却被深蓝捏住了,鱼月月看着深蓝的眼睛,深蓝的眼睛透亮比水晶还清澈三分。
鱼月月知道深蓝这是不让她挠。
鱼月月低头看着捏住她两只手的深蓝,深蓝的手和她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仿佛比她多了一个指节。
鱼月月注意到,深蓝此刻捏着她的手指没有又长又尖锐的指甲,只有一段小小的一个手指骨节大小的指甲,黑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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