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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认为成功地安抚了李轲之后,梁乐收拾收拾便心满意足地睡到了天亮。
甚至于不需要李轲喊她起来,她自己便起床洗漱完毕,有条不紊地去食肆悄悄把昨夜带来的碗还了,再用了个早膳去学堂。
阮卓与潘仁已经坐到了座位之上,前者显然是个好学的,竟然把潘仁也带动了,坐在了第二排,正好是李轲与梁乐的后边。
梁乐见到他们还有些开心,挥挥手朝他们打招呼,余光却注意到身旁的少年,想了想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她甫一坐下,便听到身后的潘仁喊她:“梁乐,昨日你说累了要回去歇息,今日总该跟我一起给阮兄接风洗尘了吧?”
昨日他们从多艰堂论辩完,都拒绝了潘仁的邀约,闹得他惦记一夜,今日一见到梁乐便与她说。
梁乐显得有些为难,她昨天才说李轲是最重要的人,旁人都不令她在意。而且吃饭也不是什么必须一起的大事,她想了一会,便决定还是回绝潘仁。
可她刚打定主意准备开口,便听到坐在身旁的李轲应承下来:“好。”
欸?
梁乐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惊疑他今日怎么转了性。
李轲却神情自若地面对她,仿佛昨日那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少年与他是两个人一般。
他当然没有变,但梁乐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他愿意相信。
何况只是答应潘仁一同用晚膳,这些日子还用得少了吗?
若是这样能让梁乐看到他的真心,也未尝不可。
他的心思庞杂而极具条理,仿佛是在一片落叶之中埋下陷阱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然后他再出现,将柔弱的、美丽的、依赖他的、信任他的猎物抱出来,带回家。
比如现在这般,梁乐对他接受潘仁的邀请,意外而喜悦,更加亲近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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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上午是由龚夫子为他们上课。
龚夫子脾气算是目前见过的几位夫子之中最好的了,毕竟年纪摆在这儿,对他们这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子总会有一种慈爱之情。
若不是他,换了曾经入朝为官的萧夫子,怕是阮卓之事也没这么简单。
课堂上桓东等人的针锋相对梁乐早已习惯,这些人要说有多少坏心思,倒也没有。只是时常在夫子讲课提问之时喊她的名字,闹得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每堂课都听得认真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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