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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南风摇摇头,又抬眼看管彤:“朕见你与宫正说话了。”
管彤嗯了一声,将她与宫正的话都说与卫南风听,末了又道:“宫正此前未曾来过。”
这是不是说明宫正不是卫南风的人呢?
卫南风一听就知道管彤在想什么,她皱皱眉,顿了顿,还是道:“宫正是我母亲的小妹。我母亲早逝,宫正当初时常入宫来见朕……直到朕登基。”
登基是摄政王的手笔,先帝子嗣其实原本还是丰足的,只是争权夺利,年长的皇子皇女们都死得差不多了,最后白白便宜了摄政王,也便宜了卫南风。而卫南风的母亲其实只是一个小官的女儿,算不上什么世家名门。卫南风得以保存自身也是因为此,谁能想到呢?
那些流着高门大姓血液的继承人没留下,卫南风留下了,而且一直到了现在。
管彤哦了一声,她看了卫南风一眼,又去内里拿了一个软枕过来:“靠一靠,老这般也不知道伤何日才能恢复。”
“无妨。”卫南风回道,她瞅一眼管彤,话音一转,又变成了,“你在担心?”
“圣人之躯事关江山社稷,自然是要担心的。”管彤回道,她朝外看看天色,又皱眉,“圣人若无其他事,就暂且休息一会儿吧。”
卫南风摇头,她看了眼案几上的奏折,对管彤招手:“我记得你也是会读书断文的,将那些文书念给我听吧。”
管彤闻言,扭头看一眼奏折,又转头看着卫南风:“圣人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卫南风却是飒然一笑,她眼睛似笑非笑的瞅着管彤,“你在内廷,如今既无官职,又无人脉,就算想做什么,也要看一看有没有那本事将信息传出去。”
管彤暗自叹气,心道你哪里知道,都有人不着痕迹的将纸条递到原身手上了。若真是想传点什么消息出去,原身……想想纸条上写静候消息的话。管彤想,原身怕一时半会的还真无法传出消息去。这副样子分明就是原身也处于被动的位置才对。
如此,还需要从其他方向着手。
起码也得让卫南风信任自己,有了一定活动空间后,方才好行动才对。
管彤这般想着,行动之间似是更加恭顺一分。她转身去拿奏折,倒没有发现卫南风眼底隐藏的那一抹极好的焦虑来。
信中写的倒不如何繁杂。管彤一一读来,她虽说是从小熟读经书,但毕竟是一个现代人,语法环境不如土著,平日里说话尚且还算得当,但这种书面用语就念得磕磕巴巴起来。
管彤结结巴巴的念着,说得口干舌燥,她舔了舔下唇,却见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递到了自己面前。管彤一愣,见卫南风看着自己,表情柔和:“喝吧。”
管彤一愣,她这些日子里见惯了卫南风的各种作态,倒是难得遇到对方如此温情的时候。那一瞬间管彤甚至在思考卫南风是不是看出她是个二五仔,打算给自己点好处就要送自己去断头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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