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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柴山连声说不用送,临走前,他悄悄瞥了眼陈娇。
她神态放松地坐在桌边,正撑着小脸在看他们,所以他一望去便跟她盈盈似水般的眸眼对上。
马柴山顿时一个结巴,“我、我、那我先走了……”
待他走后,黄兰兰砸吧着嘴里残存的肉味,说:“没想到马知青人这么好,以前常听别人说他和气大方,还以为是故意吹捧呢。”
现在看,这些话确实没带水分,几年前的一点恩情他不但还记得,那么好吃的饭和肉也舍得拿来。
不过人是不错,但有点大方过头了,也就他还没老婆孩子,要是有,不得被他的慷慨给气死。
其他人闻言,面露赞同。
刘桂红却只盯着陈娇,人一走她就在发呆,不会是在思春吧?
陈娇没在思春,她是在想马柴山看着老大粗一个,却意外的很懂人情世故,但又不会让人觉得精明。
他身上有一股憨直的劲,挺讨长辈喜欢的。
所以早上他那么不善言辞,是针对她?
午饭过后,大家各自回房稍作休息。
陈娇知道他们还要去上工,但她已经支棱不起来了,所以等刘桂红来叫门,她厚着脸皮假装没听见。
刘桂红试着开门,发现被反锁了,这才知道她躲懒的心思。
她气笑了,朝着门喊:“既然不去上工,那你在家好好看门,要是下雨了记得收衣服。还有,在沈同志那的碗记得去拿回来,知道吗?”
陈娇下意识回道:“知道啦。”
话音刚落,刘桂红骂她:“就知道你是在偷懒!”
陈娇:……
糟糕!暴露自己了!
刘桂红站在门外又嘀嘀咕咕了几句,然后被经过的陈大富劝走了。
陈大富:“烦她干嘛,反正不差她那半个工分。”
刘桂红毫不犹豫:“也是。”
“……”
突然感觉被侮辱。
陈娇听着他们一一离开的动静,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过了会儿,她却倏地坐起来。
不行,得先把刘桂红交代的事完成了,她才可以安安稳稳睡午觉。
她先把衣服收了,又往知青院去,心里猜测沈骋怀应该没去上工吧?可别让她白走一趟。
才到知青院,一阵携着雨气的风吹来,闷雷响起,酝酿了大半天的雨骤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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