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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念卿唯唯诺诺应下,抬头,一双狐狸眼儿猝然与他相视,宋文承怔,端着茶盏的手一抖,险些洒落。
这双眸子,怎生得一模一样!
收了神儿,宋文承放下茶盏,语气冷淡:“下人说,你染了风寒,行动不便,现在可是好些了?”眼底精光闪烁,审视眼前这个几年未见的女儿。
老狐狸,修行不浅啊!
宋念卿敛着眸子,低眉顺眼的乖巧样,弱弱回答:“多谢爹爹关心,念卿喝过汤药,现在好多了。”
宋文承嗯了声,不再作答,旁边的宋若婷细眼一挑,阴阳怪气插话:“昨日听府上下人说七妹精神头儿好得很呢,怎么今日爹爹一回府,七妹就染了风寒,真巧了呢。”
一旁的宋惜早就按耐不住了,顺着宋若婷的话恶言相向:“哼,什么染风寒,我看她就是装的,不敢来见我们,怕被爹爹问罪。”
真被你猜对了,她就是装的,宋念卿不接话,清瘦的身子站在大厅中,肩膀微微抖动,似那风雨中飘零的娇花,摇摇欲坠,一番委屈可怜的作态,无声胜有声。
旁边两位娇小姐的牙根又是一阵痒。
宋文承眸光如炬,盯着堂下的人儿,审问:“听惜瑶和若婷说,前一段时间去你那儿地方,被你院子里的猫抓伤了脸和身子,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不是让过来尽孝的,是兴师问罪来的,又到宋念卿飚戏的时候了。
宋念卿怯声回道:“是两位姐姐说身上痒,让我那猫儿过去帮忙抓痒,那天给姐姐们抓痒时,姐姐们还挺高兴,竟不想姐姐们今日又反过来怪念卿了。”
听听,这叫什么?这叫颠倒是非,典型的倒打一耙!
宋若婷被她的话气着了,“七妹竟还有这般搬弄是非的本事,明明是你指使那只畜生抓伤我们,现在却反咬我们。”
宋惜瑶立马帮腔:“六妹说的对,就是宋念卿指使那只畜生对付我们,故意把我和六妹的脸抓花,肯定是嫉妒我们的脸,想让我们和她一样毁容成为‘丑女。’”美眸含泪,看着宋文承,又是一种委屈怜怜的语气:“爹爹,你一定要狠狠惩治宋念卿,把她的那只畜生给宰了。”
听着这一声声的控诉,小乔顺势瞧了两位小姐一眼,怪不得对小姐这般恨之入骨,瞧瞧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一段时间过去了,脸上的抓痕还是清晰可见,大波儿的猫爪可真狠。
要不是宋文承还在场,她们早就扑上去咬死宋念卿了。
“七小姐小小年纪学的如此心思歹毒,竟敢指使一只畜生做出这等残害姐妹之事,七小姐这般做,可是想毁了瑶儿和婷儿啊,老爷,您一定明察秋毫,为瑶儿和婷儿做主。”
这话说的字字珠玑,乃出自府上江夫人江心茹之口,她是宋文承的侧室夫人,也是宋惜瑶的生母,年轻时素有跋扈之名,生的宋惜瑶与她性子八分相似。
旁边另一位貌美清丽的妇人,宋文承另外一位侧室夫人,宋若婷生母李挽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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