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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焉知非鱼之过。
是他向皇帝求了恩典,说的是沈敬德宠妾灭妻,无德有过,才促成今时之祸。七分真三分假,皇帝震怒,将沈敬德的爵位削去。
今日这定北侯府,门前冷落,名存实亡。
第42章 我就靠着你了
雪水消融,迟日春意浓。午日时分,大梁京都残雨笼晴,春光无限。
半年前的潼关战事终于在蒙蒙烟雨之中落了帷幕,二皇子一脉彻底栽了头,摔进泥谭中,再无起势,不过无论事态如何,也是他应当受的。
大皇子萧册失了这条掣肘,喜出望外,但还未得瑟得几日,江南水地洪涝爆发淹毁数万宅屋的消息便自千里之外传来,万民哭嚎,民怨书拦都拦不住,直递元帝手中,而当日监工之人正是他大皇子萧册。
连推及罪名也来不及,那罪证,条条列列,长了腿一般,赶着跑到皇帝手中。
大皇子被罚禁闭,手上丢了个最要紧的户部。
事出时日相近,元帝纵使对二方压制,却被他们皮下的龌龊模样气得吐血,一个两个,皆是往他心头上扎。
他的几个儿子,到最后,竟是他一直忽视的老四萧则最老实,也最恭顺。
这些时日,元帝疲惫不堪,唯独对四皇子的眷意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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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下,除了个成日春风得意的裘洛楚,沈执这个一朝重回天子近臣的人,却似要淡出人眼珠子似的,除了携那位无盐夫人迁去了将军府,再无异动。
别人看不出沈执心情如何,姜眠倒是觉得这厮脸上多了几分如沐春风的温柔。
迁府那日,姜眠坐于马车之上,沈执未与她同车,而是骑着马,随着马车而行。
他们在裘府耽搁了一段时日,到底算不得自己的地方,总觉得拘束。临走之期,姜眠见着沈执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骏马。
时至今日,春风拂露,冬袄早已被换成了春衫,他在马上,风吹得他玄色的衣袍猎猎作响,脊背如松,窄腰宽肩,下颌宛若削成,叫姜眠有些恍惚。
他不过双十有一的年纪,比之初见,此刻更能可窥见几分男人的坚毅和英气,清隽的眉目多出几分熠熠的神采,站在大街上,保不准就能将不少小姑娘弄得个三迷五道。
思及此,姜眠心中便隐隐生出韫椟而藏的念头,盯着马上那人多看几眼。
沈执却向她伸出了手,她心思被打断,结结巴巴道:“怎、怎么?”
沈执掌心几不可察微握,语调中透露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忐忑,“备的马车无用了些,不若上这马来,能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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