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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俯身重重的拜了三拜,额头紧贴于对面,三拜之后便有些破皮。

外面漆黑的夜衬得大殿内格外明亮,晚风穿过大殿吹在她的身上拂过额前的伤,像是一双手在轻轻抚摸。

是您原谅弟子了吗?

她跪在地上,阖着眼眸双手合十,如同虔诚的僧人,跪到两腿发凉都不曾起身。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这晚,车夫接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客人,那人身穿海青的和尚匆匆忙忙的上了车,连个招呼都未打便直接丢下一锭银子。

“快!快走!走的越远越好!”

这人声音尖锐脸色煞白,像是惨死的恶鬼...不,他是像被恶鬼缠身一般。

那人似乎急着去投胎,不断地催赶车夫还时不时的回头,车夫无奈只得丢下还没吃完的馒头跳上马车,挥动马鞭。

马儿奔跑了起来,那人也松了一口气。

车夫有些好奇,便问:“您这是要去哪啊?”

可就这短短的一句话那人却急了,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问什么问!”

这一声让车夫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传来鸟鸣,车夫只觉得浑身汗毛站立。

怕不是遇见鬼了。

突然,两边似有人影撺动,地上猛地抬起一条麻绳,马没能跳过去,前腿弯曲一头扎在了地上,连同后面的车夫和车棚以及里面的人一同摔在了地上。

卷起了一片尘土。

车夫艰难的爬起身,刚一睁眼就看见前面站着两个黑影,脸上的银质面具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寒光,宛如从地狱而来的死神使者。

车夫刚刚站起身就又被吓得瘫软在地,不过好在这几人的目标并不是他。

身后突然响起了动静,褚子期拖着被木头扎伤的腿艰难的逃跑,可影卫是什么人,只见她们纵身一跃跳上树干,三两下便落在褚子期的眼前。

褚子期吓得瘫软,浑身剧烈颤抖。

“伤了主子的人还想着跑?纵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将你抓出来。”凌恶狠狠的说到,仿佛下一秒便会剜了他。

怎么都跑不掉了,褚子期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脑袋掉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他闭上眼睛一咬牙,将脖子露了出来。

凌似乎是被逗笑了,冷哼一声:“你以为会这么放过你?若不让你体验剥皮剔骨之痛怎能解主子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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