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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可人不希望明天的宴会上有什么意外，这才鼓起所有的勇气，跟崔近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崔近月觉得有些好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脾气很好，不管你提什么奇怪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吧？”

姜可人愣住，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只不过，因着崔近月毫无保留地教她跳舞，一点绊子都没使，让她以为，崔近月对她并不排斥，也不讨厌她。

她以为两人的关系靠近了一点点，以后或许能够真的做姐妹，她甚至觉得崔近月待人大方，而自己有些小心眼，太在意被换到孟家过那种得不到爱的日子。

她想要抛却那些芥蒂，好好和崔近月成为家人，还觉得换舞伴或许是一个好机会。

然而崔近月的眼神告诉姜可人，她完全没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

崔近月双手抱在胸前，认真道，“这些话或许会让你很难受，但我必须得说，我没有要跟你姐妹情深的意思，我这次会帮你，也是因为我比阿昀更适合教你，我不希望你在明天的宴会上出什么错的缘故。”

“你丢脸就是爸妈丢脸，会让姜家被旁人议论，我不希望有这种事发生，对外来说，我们是双生姐妹，可是我们都很清楚，这并不是真的，我的确和你交换了人生，不过真的要说起来，在我心里你才是个闯入者。”

姜可人咬住了嘴唇，耳后浮起了淡淡的薄红，崔近月的话，令她有种自作多情的羞恼。

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之前，崔近月又道，“或许你会说，我代替了你做姜家大小姐，是我占了便宜，是我欠你的，但是这样的交换非我所愿，我认为你怪不到我的头上，而我活了十六年的人生被你一下子掀翻，你不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爸妈养我多年，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不会讨厌你，可我也不会喜欢你，我认为我们不需要培养感情，只要维持表面情谊，不让爸妈担心就可以了。”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崔近月问姜可人，眸色平静，看不出喜恶，似乎全然将她当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姜可人心里被她这番话弄得很乱，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全咽下去了，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的示好，在最开始就遭到了拒绝，让她难堪又难过。

她有些鼻酸，却没露出脆弱姿态，而是努力平静开口，“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烦你，还有，我没有怪你跟我交换，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你的错，我只是……只是不习惯而已。”

说着，姜可人便垂下了头，不去看崔近月的眼睛，“你就当我没来过，我先回去了。”

崔近月听着小姑娘有些微颤的声音，几乎以为她要哭出来，好在姜可人不是那样的人。

眼见她就要转身离去，崔近月突然又道，“我答应当你的舞伴。”

姜可人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