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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目看向顾期雪,“你现在这情况,还能上去不?”
“可以。”
他这病症只是每月下旬的晚上难熬,白日里倒是一切如常,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不能暴露魔气,你懂我意思吧?”
顾期雪自然是懂的,像昨日带他出来一般,又将他带了回去。
不过今日顾期雪可磨蹭了,言持是觉得耳边的风声都变得温柔了不少。
他也不催,由着顾期雪磨蹭。
一条路总有走到头的时候,两人终于还是到了天门前。
顾期雪停在此处,站半天就是不愿意进去。
但他不愿意自有人出来请他回去,言持安安静静站在顾期雪的身侧,一手拉着他的袖子,做出一副怯怯的表情来。
眼见着墨映与柳青笠一前一后走来,言持又往顾期雪身后缩了缩。
顾期雪揭穿了他皮下的真实身份,再见他做这些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动作便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回头看了看言持,一脸不解:“你干嘛?”
“我是你徒弟,又不是什么魔尊。”
顾期雪点点头,明白了。
他的徒弟就是弱弱的,总是一副让人很有保护欲的样子,和魔尊可是没有半点相同。
若不是因为相识千年,他对言持太过熟悉,就言持这些日子暴露的一些小破绽,根本不足以让他怀疑自己这小徒弟是言持。
墨映走来,瞧见他一头霜发,便是劈头盖脸一顿训,训了顾期雪又开始训言持。
言持自然不能反驳什么,只能低着头委屈巴巴地认错道歉。
“对不起,墨掌门您别生气,也别训师尊了,都是晚秋的错。”
顾期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你的错,闭嘴。”抬眼看看墨映,“你也别说了,你知道我多不喜欢九重天。”
墨映的气势顿时消了一半,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却不得不放轻了语气,“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坚持不见他,他……”
“叫你别说了。”
“行,我不说,但我希望你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知道。”
言持心下暗槽:你知道个屁。
顾期雪这人,瞧着高冷稳重,可实际又任性得很。喝醉了随时发疯,清醒着也时常一意孤行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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