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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已逝,心结也已然了去。
徐嘉月此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正在和秦瑜聊她哥哥的故事。
徐嘉月在很小的时候,一家人都因为父亲跟着一位政客,举家从鲁省搬到庆州。
那时候年纪不大徐嘉廷在做菜上的天赋就展露出来,几乎天天跟着父亲一起学厨,等徐嘉月亭亭玉立的时候,徐嘉廷就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父亲的鲁菜水平都高上几分。
只是那时候谁也没想到,作为政治中心的庆州同样也遭受了战火的侵袭。
也是那时候,徐家长辈在战火中去世,而她也和徐嘉廷在其中失散,只因为那时候吃不惯粗粮的菜,又特别想吃奶汤蒲菜。
她运气好,被以为军官所救,也就是顾老。
可运气也不好,正当那年听闻江南有一个厨艺极佳的徐师傅,她有些意动前往的时候,顾家也出事了。
“好在,我们都活得够久。”徐嘉月比徐嘉廷小5岁,算算时间,徐嘉廷走得时候已然58岁,徐嘉月握住了秦瑜的手,“他还收了你那么厉害的徒弟,当真好福气。”
当听到她哥哥一生都没娶妻的时候,徐嘉月甚至能想象,估计在徐嘉延心中,有这样精湛厨艺的徒弟,可能更为骄傲,“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右手都会残疾?”
“师傅受得伤,我也不知道。”原主秦瑜当时也问过,只是徐嘉廷当时只是说是他的勋章,不值得一提,“不过您刚刚说江南一带就有我师傅的名头,我想我可以去找一些人问一问。”
算算年龄,楼欣欣的一些爷爷应当知道。
徐嘉月真挚地看着东北方向,从一开始的期待,失望,再到现在的释然,她微微转身搂住了秦瑜:“谢谢,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好厨艺,也谢谢你在哥哥的生命最后出现。
不然,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然后带着愧疚而走向生命的末尾。
秦瑜感受老人身上的淡淡的熏香,轻轻地安慰:“等蒲菜上市的时候,我给您做,一碗用师傅的得意发明,一碗用高汤熬制,还可以比一比呢。”
除了人,还有能什么比美食更能抚慰人心。
“好,好。”徐嘉月发誓,这会是她最后一次留下这没用的眼泪。
可能场面过于沉重,生活还是希望所有人都变得轻松一些。
一个稚嫩张扬的声音朝着这边喊道。
“奶奶!你看,我摸到泥鳅了!”
顾柏脸上都是泥,卷着裤脚,在池塘最边上只到他脚踝的水潭里站着,双手捧着黑漆漆的一坨泥,远远看去还是很狼狈,但是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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