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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何被锁在那的是夜遥知?”覃长昕不解。
“夜遥知认了杨横玉为主,自然要站在杨横玉的角度为她说话,也是她找来你父亲,指认我用毒针企图毒杀杨横玉。”林烟雨翻手拿出一只小瓶,“但只要证明,是杨横玉先对你下毒,我按捺不住才要为你出头,而非你先有意毒害杨横玉,那么错的人就是杨横玉了。”
她顿了顿,“主人做错,妖侍卫自然要代为领罚。更何况……家祭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事儿性质恶劣,绝对不能让请来的外宾们知道,需要尽快解决。”
“……如何证明?”听罢,覃长昕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分明我才是中毒之人,可我来时,父亲已经判定是杨横玉先对我下毒,不然……”
“不然也不会鞭笞她的妖侍卫。”林烟雨微笑着接过话。
“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证明的?”对上她的目光,覃长昕莫名有些不安。
“也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这‘三日寒’是出自杨氏之手,须得现配现用,存放时间至多不能超过三十天,否则会失效。”林烟雨晃了晃手中的小药瓶,将它收回储物玉佩里,“杨氏既死,世间恐怕只有你父亲和杨横玉知道药方。如果你没有中毒,我没为你逼出毒素,我手里又为什么会有没失效‘三日寒’?”
“而夜遥知又异常笃定地说,杨横玉中的毒必定是‘三日寒’。如果她和杨横玉没有密谋过什么,她一个侍女,又怎会知道‘三日寒’?”
听罢,覃长昕沉默了一阵,追问:“那你又是从何处知道这种毒的名称?”
不等林烟雨回答,她眸光一变,自顾自喃喃:“当年杨氏死在妖界,而你又知道‘三日寒’出自杨氏之手,难不成……”
“我将妖界少主的身份告诉了你父亲,夜遥知的橘猫裘绒,以及我所持有的半块沁血白璧,都证实了我的身份,他要是再不信,还有那辆满是我母亲气味的车驾。”林烟雨接过话,“不过你放心,我与你父亲有共同的敌人,他已答应我,绝不会在我允许之前,将我的身份告诉旁人。”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可听她亲口承认之后,覃长昕还是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她。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突然自报身份揭穿杨横玉吗?”见她只是发呆,林烟雨忍不住问,顺便疯狂暗示,“今天是家祭,你说过家祭不宜见血,而我也记得你说的话。”
“……”覃长昕这才转过来,低头与她对视,猜测道,“你去了横玉楼,听到她们要对我不利,所以才先下手为强,可是如此?”
林烟雨咧嘴一笑,朝她比了两个大拇指:“说对啦!不过我并不打算告诉你具体听到了什么,那些话实在是太气人,我不想让你知道。”
她纯粹而无邪的笑容撞入眼中,覃长昕只觉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双颊不自地热起来。
“知道了,我不听便是。”她抚了抚林烟雨的猫耳朵,叹了口气,“你何必暴露自己?倘若我父亲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因为你比较重要。”林烟雨郑重道,“而且我仔细想了想,现在能自由出入妖界和人界的,也只有我和风纤尘。风纤尘本来就是除妖师的后代,我和你定了主仆血契,听命于你,就代表我对人族无害,而覃家有我这只大妖在,万一遇上个什么事,也能多一份底气。所以,你父亲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要紧的,他也没必要将我的身份告知他人,不然就相当于失去了一张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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