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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闻岸嘱咐着朱如:“你把藕粉羹盛过来。”
他又看向沈延,神神秘秘道:“我有东西给你看。”
“好。”沈延愣愣的,又乖乖应了一声。
等到回了房间,江闻岸在桌上摊开三幅画卷,他才终于傻眼。
沈延低着头:“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江闻岸解释着:“我问了别人,皇子应当是十四岁之前就要习人伦之事,先前是我忘记了,如今想起来是时候让你学习……”
“我不要。”
江闻岸看不清他的神情,只以为他一直低着头是因为害羞,因而笑道:“你不用害羞,这个年纪是该学习了,过两年娶妻也有经验些。”
“我说了不要!”他终于抬起头,似乎十分排斥。
江闻岸无知无觉:“怎么不要?你既有了需求,为何不愿意?”
沈延紧紧盯着他,倔强道:“先生不能帮我吗?”
朱如正好端着藕粉羹进来,闻言大吃一惊,手一抖将汤羹倒在了桌上,恰好在一幅画上。
江闻岸赶忙去救画,见只是边缘沾湿了一点才松了口气。
他自动忽略了沈延方才的话,指着手上的画道:“这位姑娘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比你要大两岁……”
沈延狠戾打断他,又重复问了一遍:“先生不能帮我吗?”
朱如在旁边站着,此刻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自那日以后江闻岸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了许多,现下听到这些话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他无奈道:“我是男人。”
沈延几乎没有给他多说的余地,当即追问道:”为何不行?朱如和梁子慈亦都是男子,他们可以,我和先生为何不行?”
“你疯了?!”
江闻岸凌乱了,他竟然自比朱如和梁子慈,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先前以为他只是生理上正常的成长,现下却有了另一种猜想。
沈延年纪还小,若是因为见了朱如和梁子慈而受到影响,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此刻朱如正站在一旁无声装死。
江闻岸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耐心道:“你还小……”
“我哪里小?”
“……”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让江闻岸想起来以前寝室室友讲的段子,目光不自觉往下滑。
那夜他不是没感觉到。
他年纪轻轻,天赋异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沈延也没有躲,反而大大方方让他看。
江闻岸心里一抖,当即往别处看。
沈延不死心。
“先生觉得不够,那等我长大了呢?”
什么虎狼之词啊……
江闻岸听着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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