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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犬跑起来简直是风中精灵,黑狗和白狗追逐嬉戏,跑出来幻影,来回穿梭,四爪腾飞。这种不安分的狗活跃好动,安分下来对它们来送是一种折磨。
官家晃晃悠悠的看着树枝上发出的嫩芽,低头揪了一把野荠菜,还有婆婆丁。狗子若离弦之箭般冲出去,转眼又冲回来,甩着尾巴欢蹦乱跳。
侍卫们都不认识野菜,迷茫的看着官家到处拔东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声议论:“光禄寺的人认识野菜吗?”
“官家懂得医术,这可能是在摘草药?”
林玄礼在一群侍卫迷茫的注视下,拎着小篮子,镇定自若的摘了点蘸酱菜,打算晚上和豌豆芽、香椿芽一起弄卷饼吃。看够了跑起来的狗子。
又拎起镰刀,轻松愉快的往竹林走去,春笋也不错。
[我这个春天出来挖野菜的状态,怎么和退休大爷们差不多?]
[别这么想啊,这一直是你的爱好。当年给农家乐交了多少不必要的钱,就爱这个田间地头的时鲜。]
[吃完冬笋吃春笋,真开心。可惜今早上那个香椿炒蛋做的真不行。我还以为那个做春卷的厨子样样优秀,结果只有做春卷包子饺子出色,可惜了。现在这年头也不缺好厨子,只有光禄寺的不行。]
赵信奴赶稿肝到午夜时分,早上□□点才起床,现在给自己画的小人脸上添宽面条泪。官家给他安排了大量绘画工作,又担心他有腰肌劳损或者腱鞘炎,专门派了人监督他练武和练习拉弓,今天被叫过来,又要跟着一起射箭游戏,又要画一下今日跑起来很好看的漂亮狗狗。工笔画很累的!
跟着官家进了竹林中:“官家,要不然您成立一个画院吧。王希孟还在等着您呢。”
“朕有画工三百人,何必另立画院?”就那个……千里江山图不怎么欣赏得来,没发现有啥特别的,还不如在清明上河图里看小人,小人好玩。
赵信奴感动的眼含热泪。“您有三百画工,为什么偏偏独宠我一个。”
“因为你可爱呗。”林玄礼想起来另一件事:“你说我的翰林待诏,张择端,他画的宫观楼台都好看,画山水河流也好,宫里收藏了好几卷。他怎么就不画清明上河图呢?我也不能叫他过来问他为什么不画。”
赵信奴心说穿越就是原罪:“其实这清明上河图是他劝官家勤于理政的图画,不是画着玩的。画中贪官硕鼠,市井衰败,纲纪废弛,暴露了诸多政治问题,所以徽宗他看了不觉得喜欢。这一幅长卷画下来要好几年,以前是为了讽谏皇帝,现在好好的,弄那个干什么啊。您可以命令他画啊。”
“国家不幸诗家幸已经蔓延到画家了吗。话虽如此,但是张择端这个人吧,心性文采还不错,画画可惜了,我已经派他去幽州旁边一个县做主簿。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应该发愤图强,从基层扶贫推广法制开始做起,天天闷在家里画画多浪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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