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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不行啊我的小胖熊,没必要这么戒备内敛,生离死别又不是很突兀,你没必要这样。唉,怎么说呢,我命数够长,大概能活个七八十岁,这是万幸。要不然我中道崩阻,你再来个性情大变放浪形骸,那也太可惜了,拿到这么好的天下局面应该以国事为重,当了皇帝就别那么多情。
官家傻乐了一会,去批奏折,其中有不少劝谏、弹劾官家不要和女真人来往的,有些是说他们是骗子,有些是怕辽国多疑,这些不用细看,省了不少时间。
一口气干到中午午膳时,伸了个懒腰:“完成了哈哈哈!下午来的奏本晚饭后再说。去,叫谢宝把粘罕带到秦王府里。中午从宫里拿荷叶蒸饭给他。”
[阿哈,这群笨蛋以为朕要宠信胡人,安禄山可真不够格和粘罕相比。]
[我的臣子都没料到我想做一件怎样的事,我猜粘罕一定也没料到,他再怎么敢赌,也想不到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灵魂。]
[他为什么姗姗来迟?本该在春天来见我,是有什么事,还是有什么奇异的猜测么?]
[其实他们说得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怎么可能对我、对大宋忠诚呢?我又不可能毫无挂碍的灭掉所有女真人,让他失去根基。没关系,宫里有尝不出来的牵机药,在侍卫中我也能选出几个合适的人,围捕他。]
中午吃的精致又健康,喝了一盏浓茶提神,活动了一下筋骨,换了一身轻便一些的纯白直裰,外罩了一件浅粉色薄纱罩袍,黑纱的便帽上簪了一朵金荷花、一只孔雀翎、一朵绢花。
满脸的风流倜傥,轻松惬意,在横跨宫墙的飞桥上闲庭信步的走过去。
秦王府留了原先那些非阉人的仆役听用,粘罕就在他们警惕的注视中,镇定的看着池子里的锦鲤,等待这场千里豪赌的结果。
锦鲤大大胖胖,看起来无忧无虑,贵人家的鱼都比别处有所不同,饱食终日,也没有性命之忧。和松花江、查干湖里的鱼大不相同。
“真是同鱼不同命。”
飞桥下的门一开锁,就有仆役从树下跑出来跪迎:“官家。”
林玄礼每次都叫他们别磕头,但是都不听,说了太多次都懒得说了:“嗯,起来带路,粘罕呢?”
仆役磕了个头,爬起来躬身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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