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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张床都在震动，连同着床/上的许清瑶亦是。

许清瑶紧咬着牙，却控制不住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那是因为恐惧，更是因为愤怒。

但纵使许斯月再怎么折腾，姜言都不会再去管她，任由她喊，任由她叫，任由她撞，任由她做出任何事来。

这都没有关系，完全影响不到接下来自己将要与许清瑶所要做的事情。

方才她特意去楼下客厅找了指甲钳出来，为的就是接下来的这件大事。

清瑶，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王八蛋！你他妈不得好死！你有本事就把我放开，借助别人的力量把我绑来这里，呵，还姜氏总裁，我看你就是一个笑话，没有你父母你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姜言说的话语与许斯月的咒骂声混在了一起，铺天盖地地朝许清瑶涌来。

她只觉脑袋即将炸开，连同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开始撕裂般的疼了起来。

呼吸不畅，胸口起伏剧烈，耳边一阵嗡嗡乱响，浑身如同坠落冰窟，彻骨的寒意不断穿刺着她身上每个毛孔。

许清瑶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激荡的心情能够多少平稳下来一些。

看起来，即便现在拖延时间大概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她必须试一试。

况且，她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姜言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姜言的手还在她肌肤上不停摩挲，动作虽轻，却让她胸口一阵恶心翻腾。

她从未如此恶心欲呕过，而今晚姜言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令人厌恶的感觉。

或许她就该好好感谢姜言，感谢她成功让自己拥有了这个第一次。

思及此，她自嘲地笑笑，紧盯着姜言，试图从她脸上看出除却温柔笑意之外的其他情绪。

但她并未如愿，除了看不出真伪的笑意之外，她并不能从姜言面容上看出任何东西来。

但她还是紧攥拳头，试图以指甲抠住掌心的剧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语气尽量放缓了开口：姜言，我们聊聊吧。

姜言立起指尖，轻抚转变为轻按，在许清瑶细嫩紧致的脸部肌肤上如蜻蜓点水般跃动，轻笑着回答：好啊，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你会慢慢发现，我身上藏着太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脊背与床板碰撞的砰砰声还在她们耳边回荡着。

夹杂着许斯月的愤然嘶吼，嗓音已经接近沙哑，却并无停歇下来的意思，似要喊到自己完全发不出声来方可罢休。

斯月，我没事，不用担心。许清瑶颤着声音对许斯月说了一句。

斯月现在这样，只会让她心头酸涩，难过得几欲掉下泪来。

但许斯月扭过头来其实可以看清她的模样的，她便只好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许斯月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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