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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静寒垂下眼眸, 撇了一眼宁夕的伤势, 好整以暇问道:“你自己能涂吗?”
这话问的很对, 宁夕确实是自己涂不到的。
涂不到又有什么办法呢?关键是,她特别害羞啊,虽然平时可以开开玩笑,但是到这种情况下, 宁夕就特别羞涩。
顾静寒观察了她的伤势之后,又抬起眼眸:“夕夕,你放心好了,我把你当妹妹看待。你因为我而受伤,我要是对你不管不顾,心里可真过意不去。”
她目光坦诚淡然,就像山间清泉一样,看得人赏心悦目。宁夕被这种眼神有些迷住了,点点头没再坚持。
退一步说,人家顾总图她什么?图温柔细腻么?顾总比她温柔很多,图盛世美颜吗?顾总的样貌比她长得还要好。
顾静寒挨着靠近的凳子坐下,伸出手,轻轻捏住宁夕的手肘,又是指在他手臂上肿痛的地方轻轻涂抹。
宁夕的手臂很多处都是又肿又红的,手上温度很高,现在这个冰凉的药膏瞬间涂抹下来,温度骤然下降。她有些没适应过来,手不由得瑟缩两下,滋拉一声。
顾静寒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下来,又抬起眼眸问宁夕:“是不是很冷?”
如果很冷的话,她会往食指上呵着热气。
宁夕耸耸肩,摇摇头:“还好,就是刚才一下子碰到这么冰凉的,没适应过来,等适应过来就好了,没多大问题。”
“真没问题?”
从前喜欢说短句的顾总,现在不但开始会说长句,还会重复着。
宁夕了然一笑:“当然没问题。“”
宁夕的手臂原本光滑白皙,就像瓷器,特别有美感,但现在又肿又红,哪里还有什么美感可言?看到这里,顾静寒不知不觉中又心疼了。
她垂下头,动作特别认真,小心翼翼,像是在完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本来就学过医,懂按摩的手艺,现在涂抹药膏的动作也非常富有技巧,特别轻盈,宁夕觉得特舒适。
顾静寒手指缓缓移动,从宁夕手腕这边移到她手关节上,每一触碰,宁夕都会生出悄悄感觉。她歪头,偷偷看顾总,虽然也看不到顾静寒的脸庞。
可是光看这一副场景,宁夕就觉得特别温馨,心里有过一种从未有的踏实感。
自从母亲去世后,宁夕心中空落落的,那一丝牵绊也被带走了,从没像现在这么踏实过。
除了母亲以外,顾静寒是第二个让她感受到这种温暖,细腻、踏实感的人。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多希望顾总可以永远这么温柔以待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夕也变得这么贪心了,她特别贪恋顾总身上的气息,特别贪恋她细腻的手指。
女人总是特别容易被温柔所俘虏,俘虏着俘虏着,便会彻底沦陷,然后就再也离不开。
这种想法是下意识从大脑海中迸射出来的,没经过多加思考。等宁夕回过神来,突然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一大跳。呸呸呸,人家顾总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她居然还想和别人长相厮守,这也未免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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