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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乙看了他片刻,用绳子将他绑了起来,关在一个储物的小舱内。她蹲在他身前,低声道:“我不恨你了,但我也不能放过你,你的命运非是我来决定。”
傍晚时分,船靠岸了,肖宗镜指挥众人将货物搬运到岸上。丰州太守闻讯赶来,肖宗镜命其调配兵马,准备日夜不停,押运粮草支援柞津城。
姜小乙上岸的一瞬,差点没跪下。她在海上漂泊月余,身体险些忘记陆地的踏实。
她等了很久,才等到肖宗镜片刻的停歇。
“大人,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
肖宗镜的嗓音因为不停说话,变得像破锣一样沙哑。他拿起手边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姜小乙:“我想起韩琌是谁了,他就是重明鸟。”
肖宗镜喝到一半,突闻此讯,竟呛了口水。他捂着胸口咳了半天,脸色通红。姜小乙连忙扶住他,帮他拍了拍背。“大人您没事吧!”
肖宗镜压住内息,眯着眼睛问:“你、你再说一遍?!”
姜小乙道:“韩琌就是重明鸟,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肖宗镜:“在何处?”
姜小乙带着肖宗镜前往一个破屋,刚刚下船的时候,她已偷偷将韩琌藏在这里。屋内,韩琌晕倒在一堆稻草上。肖宗镜低声道:“你确定他就是重明鸟?”
姜小乙:“确定。”
肖宗镜沉默不言,姜小乙道:“大人,要杀他吗?”
肖宗镜:“要杀。”
姜小乙看向他,肖宗镜又道:“但是要审过再杀,此人背后一定还有主使。我们得将那股藏于暗处的势力连根拔起才行。”
姜小乙:“那现在如——”她刚想问话,忽然发现了什么,翻出韩琌的手臂,道:“大人,你快看这!”韩琌刚刚在船上被木片刮破了小臂,现在伤口旁的皮肤泛红发热,那道细细的口子竟然在慢慢愈合。这种场景,姜小乙只在肖宗镜的身上见到过。“大人,他……”
肖宗镜见此情形,神色一惊,走到韩琌身边,检查他的脉搏气息。
“这……”肖宗镜眉头紧蹙,“这怎么可能?”
就在他们犹疑期间,韩琌动了动,似是被吵醒了。肖宗镜松开手,见韩琌缓缓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轻声道:“肖大人……”
肖宗镜抓住他的臂膀,使出拆骨手,将他两条胳膊的关节都卸了下来,韩琌本就受着毒,被他这一弄,疼得眼冒金星。
“我也算为此战立了大功……肖大人为何要如此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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