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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傅恭因在司礼监接触过庶务,对前廷政事要比夏时了解得多,在大事上便能给周太后更多的参议。

四年前先帝驾崩时,周太后为了独占太后尊号差遣夏时在仁寿宫与内阁之间跑了好几个来回,结果交涉了半天,仍是以两宫太后同上尊号告终,最后还被彭时玩了个文字游戏,在钱太后尊号前加了“慈懿”二字,压了周太后一头。周太后已经为此憋了四年多的气。

这一次有了傅恭,她认为打赢一仗、一雪四年前被彭时他们糊弄的前耻,大有希望。

闻丧日的次日一大早,傅恭与夏时二人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奉天门,就钱太后附葬一事向前来上朝的诸位大臣发难。

这事发生在朝堂上,汪直自然无缘目睹,是事后听人转述的。

要说钱太后的人缘真不是虚的,她一过世,不用侍长组织众人哭临,便有许多宫人自然而然已落了泪。周太后在这样时候差人去阻挠钱太后附葬,可想而知会有多不得人心,所以朝堂上的那一幕很快便被传遍后宫,版本也十分一致,传了几道也毫不走样。

现今的内阁仍是三位阁老坐镇,与当年夏时去理论尊号问题时相比却已换了两个人,首席辅臣李贤过世之后,陈文也驾鹤西归,只有当年亲笔为钱太后加上“慈懿”尊号的那位彭时彭大人尚在,另外就是后入阁的两人,一个商辂,一个刘定之。

汪直对彭时、刘定之都没什么印象,只觉得商辂这名字熟悉,好像前世在什么书上见到过,而且是和历史上的汪直有着瓜葛,可惜具体是什么,他也记不起了。

据说那天早上傅恭和夏时去得很早,三位阁臣都还未到,其余群臣无人统领,待傅恭夏时抛出的钱太后不宜附葬理论时,无人接茬。两个太监的气焰未免又高了几分。

等三阁老到了,夏时就又说了一遍:“慈懿太后无子,且有疾,岂可入山陵附葬?只可比宣庙胡后例,葬于西山。”

没有儿子,有病,就不能与先帝合葬?宣庙胡后是谁?那是宣宗时被废的胡皇后,钱太后不但没有被废,还深得先帝敬爱,怎么能效仿胡后例?这都是哪门子歪理?

怀恩当时就站在一边,听了两遍夏时这番鬼话,简直气得脑壳疼,奈何身为内臣,皇帝的立场都尚不明朗,他不宜出口评论,只能强忍怒气听着。

首席阁臣彭时听完同样义愤填膺,马上驳斥道:“太后母仪天下迨三十年。为臣子者,岂忍议别葬?此事关系非小,若不依礼行事,何以示天下?”

商辂刘定之和礼部尚书姚夔等人也都据理力争,将怀恩想到的那些道理都文绉绉地数说了一通,傅恭和夏时早就做好了讲理讲不通的准备,既不跟他们争论,也不退缩,最后只道:“且等上请圣旨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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