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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敬懂知交半零落的孤独,他伤感又欣喜地点头,“好。”
稍后他问:“你吃饭了吗?”
程兰摇摇头,“没有。”
“走,跟我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
带天井的小院、葡萄架、石桌、鼓凳、暖黄色灯泡……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幸好还有这方小天地保留原状。
程兰把包放在鼓凳上,转身看懒洋洋趴在窝里的恶霸犬,笑着说:“样子看着凶,实际上很憨嘛,看到陌生人叫都不叫一声,怎么看家护院?”
谭敬端来香喷喷的红烧肉,牛牛睁开眼睛,鼻子嗅了嗅,旺旺叫了声。
“好香啊”,程兰坐下,谭敬递上湿毛巾,“擦擦手,我再去端菜。”
程兰接过毛巾,看着谭敬的背影,无声笑了。
五菜一汤,非常丰盛,尝一口,还是老味道。
两人边吃边聊,默契地避开过去的话题。
说起孩子,谭敬歉然,“一眨眼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没给他们好的生活,唉,对不住他们啊。”
程兰安慰他,“我见过谭佳人,是个很好的孩子,你一个人把他们拉扯大,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对孩子,在我儿子眼里,我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谭敬说:“不会的,你儿子一定会谅解你的。”
饭后,夜色渐深,谭敬拿车钥匙开面包车送程兰回家。
程兰没拒绝,“我住的地方有点远。”
谭敬笑笑,“没关系,孩子们都出去吃饭了,正好车在家里,我送你。”
程兰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我记得你对机械的东西没兴趣。”
谭敬说:“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有段时间手工面不景气,我就去学开车,想跑运输,拿到驾照,还是丢不开这门手艺。”
程兰说:“一辈子坚持做一件事也挺好。”
陈年旧事犹如老酒,余韵悠长,飘于夏夜的风中,令人释然。
而年轻人的爱恨更激烈一些,起初正常说笑的朱倩,猛灌了几瓶啤酒后,崩溃哭诉。
“每次吃串串,我都照顾刘卓阳的口味,他吃什么我就拿什么,可他呢,连我爱吃番茄锅底都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关心,因为他讨厌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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