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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怎么才算有底气?”
许厌一开口, 本来就鸦雀无声的班级更是寂静,空气仿佛被冻住似的。
自从高一和贾韵梅杠起来后,这是两年来许厌第一次正眼瞧她。
听到许厌开口,班内学生均是一愣, 都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
白啄也是一怔,下意识地望向许厌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要说什么。
而此时许厌浑身往外散着冷气,他盯着讲台上的贾韵梅,就像匹盯到猎物的狼。
“你说个标准。”许厌周身气压极低,显得他眉眼更加凌厉,“我来做。”
许厌坐着,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子气势却压得站着的贾韵梅似乎连呼吸都不顺畅,没想到他开口的贾韵梅一时没接上话。
“看高考成绩吗?”许厌抬起手压在桌上那张依旧差一分及格的数学卷子上,撩起眼皮对贾韵梅说,“你定个线,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许厌没明说。
但班内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贾韵梅还没说话,许厌又问:“行吗?”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刚从冰窖里凿出来,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许厌生气了。
班里的每个同学都能看出来,当时被贾韵梅阴阳怪气各种穿小鞋时他一句废话都没说过,就是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他过往像看小丑一样不搭理贾韵梅,如今却要和她打赌。
为了什么,班里学生能轻而易举看出来,白啄自然也能。
她直愣愣地看着许厌的侧脸,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痛哭的留下后遗症,白啄此时觉得她的眼眶又在发热。
这么多学生看着,贾韵梅很想应下来,她可以随便说个分数到时候给他一个教训,但看着许厌的眼神,她却迟迟说不出口。
许厌那句话太狂,狂到明明她胜券在握,但却无端觉得她只要应下来最后就一定会输。
许厌自己欠虐似地想往她手里钻,但这一秒贾韵梅却心慌地下意识想避开。
“荒唐!”最后贾韵梅面红耳赤,“你们是给我学的吗!是考给我看的吗!打赌,亏你说的出来!你们要是把高考当成随随便便的一场赌博那就别考了!省得到时候……”
贾韵梅心慌,她说了很多却前后矛盾,丝毫没有逻辑性。
高考,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博,它拼的是实力,同样也拼心态和运气,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输是赢。
但贾韵梅却没发现,她把心中怒火借着这些话发泄一通转身走了,但到最后也没应许厌的那个赌约。
在她不知道赌注的情况下。
贾韵梅走后教室里依旧鸦默雀静,像一座古寺,静到似乎只要发出一丝声响就能听见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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