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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郑旗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回答道,“可以。”

白啄这时才笑了下:“谢谢。”

“没,没事。”郑旗结巴了下,“别客气。”

一直到白啄出了门,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屏幕上显示的就是“游戏结束”的页面。

郑旗也没心情玩了,点了退出,把手机扔在柜台上。

他咂摸了下嘴,后知后觉,他刚是把许厌卖了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说的,这相当于被迫,希望冰渣子到时候要迁怒啊,冤有头债有主啊!

但郑旗的笑容里丝毫没有卖人的惭愧之意。

许厌很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但郑旗也只是叫过他冰渣子,也没叫过什么别的高大上一听就很牛逼的称号。

像什么八.九大佬,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郑旗只想笑,要不是知道那些同学们没有那个意思,他还以为是许厌哪个对头在故意挑衅讽刺人。

毕竟谁他|妈的见过白天上学晚上兼职、同时还要兼顾恨他的妈妈,懵懂的妹妹和杀千刀的父亲的大佬啊,这不是扯几把淡么。

想到这儿,郑旗就奇了怪了,都是一个妈十月怀胎生出来的,怎么儿子像仇人,只有女儿是亲生的呢!

没人不需要亲情,不需要关爱,许厌就是看着再不在意他也是需要的。

郑旗叫许厌冰渣子,是因为冰渣子容易碎,不像冰块那样要死命捂,冰渣子很好捂,见到点暖心的热度可能就化了。

但他父母就是不给,一点都不给。

那种家庭氛围导致冰渣子虽然好捂,但要看缘分,也更需要时间。

比如说段远,他也只是开玩笑时提一嘴,见他下意识拒绝后就不再开口。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他总不能把人捆到许厌面前,然后像推销东西似的说:“看,其实也没那么恐怖不是。”

没必要。

但是白啄不一样,郑旗看得出来,小姑娘拼尽全力、浑身散着热气的想要靠近许厌。

甚至是毫无保留地露出心底最温暖、最柔软的部分去拥抱他,像是不怕凉,也不怕扎。

她眼神真挚,情感单纯。

在郑旗看来,青春年少时的爱恋并不都是冲动、不被认可的,甚至有些还更纯粹些。

白啄一看就是家庭条件好被护着长大的人,和许厌截然相反,明眼人都说不适合。

许家的那些烂摊子,许宏建干的那些破事,就像是钉在许厌身上,钉了十几年,卸都写不下来。

这个少年经历的事情要比一些中年人还要多,还要重。

郑旗叹口气,心里很没谱,是真的怕冰渣子最后会孤独终老,也是真的心疼他。

但除去那些外在因素,在郑旗眼里,许厌足够优秀,配得上白啄。

能有一个人陪着许厌,还是个这么好的女孩,这时候郑旗只想说:去他|妈的不适合!

小学霸,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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