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īгīщēň.ⅭΘⅿ 43挣扎在两个男人之间(1 / 2)
晚上十一点,的士停在福桂园的小区门口,易童拖着行李和疲惫不堪的身体慢吞吞地走进小区,才到家楼下就看到李易然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等着她。看到易童,李易然和她挥挥手。不用言语,就能看出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赵蕊下午在机场就用文字和他简单说了情况;但因为是上头领导发话了,台长亲自坐镇,所以李易然和李副那边也不好做什么挽救措施。
“易然,你怎么来了?”易童还是尽力地扯扯嘴角,强颜欢笑着。
“欢迎回家。”李易然抬起手摸了摸易童的头顶,“你还好吗?”
“还好啊,怎么不好……”说到后面,易童哽咽住,眼泪控制不住从眼里涌了出来,“我……我很好啊。”
二话不说,李易然拉着易童的手臂,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躲在李易然的怀里,易童感到久未体验过的温暖。像一个狭小、黑暗的衣柜,躲在里面可以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情绪,没有人发现。她可以崩溃、可以痛苦、可以委屈,而不再是一只精美、没有感情的洋娃娃,不需要讨好任何人,可以埋在李易然的胸膛上,放声大哭。
她终究还是绷不住。
从易萱萱过完生日被紧急送入医院抢救开始;这两个星期里,肩负着一个团队几十号人的期待,和成员们没日没夜地加班,就连来大姨妈肚子疼也是吃了止痛药继续开会、讨论方案;好不容易迎来了希望的光,却被顾清之一手熄灭。对赌协议的截止时间越来越近,还有一大个窟窿没有补上,如果补不上,赵蕊就要出让她一半股份给盛娱长城,蓝睿文化就不再由她说了算,甚至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蓝睿文化这家公司也不好说。她辜负了赵蕊、辜负了团队成员而感到内疚。为什么她那么弱,为什么她不能对抗顾清之。
估摸着也哭了快10分钟,李易然感觉胸前的布料都湿得透透,贴在皮肤上有点痒、有点难受;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抱着易童,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手臂、腰椎都有点酸。但他就是不舍得放开,感受到两人的体温在互相传递着,是久违的温存。
哭到最后,都没有水分来制造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打嗝。
“童童,饿了吗?上去我煮个面给你吃?”李易然侧着脸贴着易童的头,温柔地询问。
“我要吃银丝面。番茄味的。”
“好,煮给你吃。”ⓟо1捌.ň⒧(χsyùSんùЩù.cǒм(xsyushuwu.com)
易童无意识的撒娇捏了一把心尖,李易然心里热热的。放开易童,牵起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便提着她的行李上楼去。
这么一哭,易童整个人的精神灵魂都被抽掉,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靠在李易然的怀里有多久,他问她要不要吃面,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家,去厨房给她煮个面。在客厅,她就蹲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缝隙里,抱膝而坐,听着厨房传出叮叮咚咚的切菜声、开煤气、烧水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鸡蛋银丝面就放到自己面前。易童没想到,李易然真的会做饭,她也不过随口一说,他就做出来了。他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易童是不知道,李易然是出国读博后才学会做饭的。当时,他刚和易童分手,整个人都疯魔了。反省着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少爷脾气、习惯惹到她不开心。从小到大,他就没有做家务、做饭的机会,也是上大学后,搬进去他妈妈的公寓,因为不想陌生人踏入他的圣地,所以才学会搞清洁卫生;出出国后,在国外也吃不到什么好的外卖,加上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才被易童嫌弃,而去学做饭。没想到,今晚终于能派上用场。
看着易童慢慢地挑着面线嚼着,不知不觉把一碗面都吃光,李易然心里更满足。真好,易童没有拒绝他。
情绪发泄过,又有一碗面下肚暖着,易童才缓过神来。李易然早就拿走她的碗去洗干净。
“谢谢你,李易然。”
易童接过李易然递上来的杯子,他给她冲了杯牛奶。
“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真的,谢谢你,易然。”
看着易童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低落,也就放心了,坐在她身旁还想陪陪她。
“童童,你知道这次是谁把你们搞下台的吗?”
“嗯,盛娱长城。”
“其实是盛娱长城的顾清之。你知道顾清之吗?”
易童心里一咯噔,听到李易然说出顾清之的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是在试探我吗?他是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嗯?不太知道。我们只是在业务上合作过而已。”易童撒了谎。
“其实,他是顾海乔的小儿子。就是和我爸爸一起害死你爸爸的那个顾海乔。”虽然难以启齿,但李易然还是这么说了。
易童一噎,虽然她是怀疑李国平也有份害死周天炜,但这句话从李易然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膈应。
“我……”易童不知道说什么,该否认吗?李易然其实你爸爸没有害死我爸。这句话她说得出吗?心情真的很矛盾,没有证据却被指控自己的爸爸是杀人凶手这件事,放谁身上都不好受,也不知道李易然究竟有什么样的勇气在她没有证据之下,顺应她的想法承认自己爸爸是杀人犯。易童都要被这种矛盾给折磨死了。
“童童,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顾清之知道你是周叔叔的女儿所以要害你。但我想说的是,他这个人很卑鄙、阴险狡诈,所以你尽量不要和他扯上关系,保护好自己。”
嗯,她知道。顾清之是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崽种。她还和这个崽种上床、做他的情妇了。
“好,我知道了。”
“喝完牛奶就去洗澡,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嗯。拜拜。”
“拜拜。”
心情复杂地送李易然离开,易童一个人在沙发上发愣地坐了很久,久到不知不觉什么时候睡着,在沙发上躺了一晚。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清之?清之?”
听到董杏叫自己,顾清之抬起头。“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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