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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你少说两句。”枣芝冷静劝道,“现在罗芳跟她公爹告状了,他们一家人肯定一会儿就得过来要说法。她公爹可是村长哩。”
夏鱼不在于,毕竟这件事怎么说她都没错,她就不信罗芳能把黑的描成白的,她笑了笑:“谢谢两位嫂子,不过这事先不用担心,看他们一会儿来了怎么说。”
“就是,怕他们干啥,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今年秋天族里再选村长我才不投他们一家。”
白江村从几年前的一场动乱后,就开始实行三年一选村长制度,干得好就延期三年,干得不好就换人,今年恰逢三年之期换届选村长。
“你是不怕,但池先生现在生病没法给阿鱼撑腰,这样闹起来,你让阿鱼和王伯以后咋办?”枣芝瞪了柳双一眼,柳双立刻闭了嘴巴。
枣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家里没有个顶事的男人,一老人一少妇难免不会被人盯上使坏。
夏鱼很感动两个素未谋面的妇人一直为她着想:“嫂子,没事,我不怕,这世间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字,要是跟他们说不通,不是还有衙门呢。”
枣芝一哽,她男人就在镇上当衙役,她咋就把报官的茬给忘了呢。
这时,李桂枝领着两个孙女走进院子。
大丫五岁,到了懂事的年纪,见到夏鱼就礼貌道:“婶子好。”
二丫四岁,嘴特别甜:“婶子你真漂亮,你炸的小鱼也可好吃了。”
夏鱼被夸得喜滋滋的,给两个小孩一人塞了一兜果子糖。
眼瞅着到了中午,该吃晌午饭了,罗芳一家子还没来,李桂枝起身带着儿媳妇和孙女,准备回去做晌午饭。
刚出池家大门,就看从西边乌泱泱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村长,后面跟着罗芳和她男人,还有村长家老大、老二儿子。
李桂枝让枣芝带着两个孩子先回去,柳双看这情况不妙,脚底一抹油跑向地里,叫自己男人回来撑腰。
为了防止这群人一激动就把家里的东西砸了,夏鱼把大门关上,就站在大门外等着罗芳一家人,还能顺便让村里的人一块评评理。
村里的人一看这架势场面,也纷纷跟着过来凑热闹。
罗芳的男人白三铁穿着短衫短裤,露着胳膊,先一步走上前,粗声道:“池家娘子,你瞅瞅,你把俺媳妇打成啥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俺们赔二两银子看大夫,这事咱算没完。”
说完,他指着罗芳脸上的一道血印子,让围观的大伙也看个清楚。
不清楚状况的村民看到罗芳脸上的一道划痕,也都咂舌道:“这新媳妇下手也太狠了,专往脸上打。”
“看着挺瘦弱秀气的,没想到这么泼辣。”
“可不是吗,刚嫁过来就敢在咱村里闹事,还打的是村长的儿媳妇,以后还得了。”
......
夏鱼轻嗤一声,这罗芳脸皮可真厚,还敢上门问她要医药费,她反问白三铁:“你知道我为啥打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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