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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写的,与小厮说的全然不一样。
上头写满了章文彬对温萦柔的愧疚之情,道自己并未全然为她考虑,没有为她着想,所以最后被温萦柔退婚,自己悔之晚矣……
伯爵公子,被温萦柔退婚?!
府门外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们,迅速抓到了重点!
所以不是伯爵侯府撞破温萦柔奸情?而是伯爵公子被一商女退了婚?伯爵府为保自家脸面,才如此摸黑商女?
且这商女不仅没有依附伯爵府的权势,还奋起反抗,退了这一纸婚约?
这是何等的奇女子?百姓们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起来,叫嚣着“污人清誉,毁人清白,实乃小人做派!”
京兆尹很快就判了案情。堂下的这些贵女,虽然行事莽撞,可到底是受了流言蛊惑,便罚她们次日尽数去京郊的慈安堂匡扶弱小,三月之后才可归家。
至于伯爵侯府,散布谣言,其罪难免,可到底是伯爵公子章文彬亲自写了书信来澄清事实,虽可适当将功补过,可那魁首章夫人,也被褫夺了诰命夫人的封号,罚去灵隐寺吃斋念佛,五年后方可下山。
京兆府门口,贵女们的家眷全都听到了风声,纷纷来门前接人。
才走出门口的于斐玉,便被其中一贵女的母亲扇了一耳光,那贵妇穿得光彩照人,可脸色却极其难看,哼不得将于斐玉生吞活剥了。
那贵妇恶狠狠道,“我家茹儿向来乖巧,从不出头争强斗狠,若不是你这贱人撺掇,她怎会来淌这趟浑水?!”
“若是你害得我家茹儿婚事坎坷,你便休想好过!”
说罢,便将身旁哭得眼睛红肿的女儿拉扯上了马车,回家准备去慈安堂的行礼去了。
还有些门户低的家眷,虽还是惧了几分永春侯府的权势,但也气不过得衔着眼睛朝于斐玉瞧了过去。
于斐玉被扇打地眼冒金星,愣在原地捂着脸不说话,许久,旁边的一辆马车上窗边的垂幔被撩起,露出一张雍容的脸,这人便是永春侯府的主母杨氏。
杨氏垂着眼觑了她一眼,脸上并无什么变化,冷冷道,“还站在那儿让人看笑话,丢人现眼做什么?还不快上马车?”
于斐玉身形顿了顿,紧而不敢置信地抬头朝车内望去,怔然道,“母亲早就看见了?”
紧而愤慨,“母亲既然就在一旁,却为何让旁人如此待孩儿?那妇人的夫君不过是一七品小官,若是母亲出面,那妇人怎会如此猖狂?!”
那垂幔早已落下,车内传来哼笑一声,“我和担不得你唤这一声母亲,你亲生娘亲莲姨娘,听闻你出了这样的丑事,可是不争气地昏死了过去,才害得我这一当家主母,来给个半路归府的庶女收拾烂摊子。”
“你这才挨了一巴掌就受不住了?”杨氏哼笑一声,“那小侯爷听闻你带头牵线去闹事,给他心尖上的人找痛快,方才便已经遣人来侯府,送上来一纸退婚书呢。”
“什么?!”于斐玉瞳孔震动,心头大惊,梁鸿云,鸿云哥哥,他居然要为了此事同自己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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