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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文博的话音伴着咀嚼声,“王媒婆那日与你说的那个小捕快,我替你在京城打听过了, 虽然家里穷些,可却是个强干的,在衙门中也破过几桩不大不小的案子。而且他家家风严明,从他曾爷爷那辈起,就有家规,后宅中只能娶一位正妻。所以想来他答应媒婆不纳妾,倒是有几分真。”
“这可是这么久来,媒婆给你推荐的头一个靠谱的,今儿个午时一刻,与那捕快在青铭茶馆的碰面,你可切记莫要迟了。”
她今日要去相亲?!
宋楚平手中的缰绳下意识地紧了紧,马匹脚下骤停一下,引得车内的姐弟二人齐齐往前扑去…
昨日阿福车架还驱得不错呢,怎得今日才刚上路就掉链子?
温文博又咬了个果子,算了,看在果子香甜的份上,便不和他计较。
“你听见没有啊?切记不可失约,人家衙门里头事忙,百忙之中相看一眼,你可别误了时辰。”
他们这种商户人家,鲜少能有机会攀上有公职的门户,哪怕只是个小小的捕快。
更可况,温文博打听了,那于捕快年纪只比温萦柔大了两岁,听说性情又温和稳重,实在是良配。
温萦柔扶住了车窗,稳了身姿,这才无奈笑了笑,“听见了听见了。我还是小孩子么,这些事儿还要你提点?”
堂堂摄政王的娇妾她不愿意当,却愿意去和一个小小的捕快相亲?!
他在战场所向披靡,在朝堂运筹帷幄,为人洁身自好,自认为生得也是一表人才。
她却宁愿给一个捕快机会,却不愿意呆在他身侧?!
他输在了哪里?
宋楚平只觉得胸口压了快千斤重的石头,有些喘不过气来,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眼中翻涌起些怒火来。
车内温文博撇了撇嘴,“你可莫要嘴硬,我昨儿个夜里,就瞧见你正对着烛光摩挲着一块貔貅玉佩。”
“那枚貔貅玉佩一看就是男子之物,今儿个我还瞧见,你将其揣在怀中随身携带呢,莫非你心中另有他人了?”
温萦柔没想到温文博居然如此心细如尘,只得解释道,“你胡说什么?那块玉佩乃是我在王府办事有功,摄政王赏赐给我的。”
她竟然如此看中那块貔貅玉佩?宋楚平心尖颤动几下,赶忙竖起了耳朵。
温文博挑了挑眉,“摄政王怎会送你如此私物?莫不是他看上你了?”
四下无旁人,温萦柔倒不介意和温文博玩笑两句,示威般道,“怎得?说不定摄政王就是看上我了呢。”
温文博胆子也不小,就着她的玩笑,憨笑几声接着说,“就算摄政王看上你了,我还瞧不上他给我做姐夫呢!”
“摄政王这几个字听着唬人,在我看来,还不如那于捕快靠谱呢。摄政王能娶你做正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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