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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闻言往自家门前看去,院门大开,确实没有落锁。
他习惯不了每天出门爷爷都在家,他忘记了从此以后家里只剩他一个人,他出门需要锁门需要带钥匙。
贺初眼睫微垂,哑着嗓子道谢:“谢谢爷爷。”
“这有什么好谢的,行了,快回家吧。”老人对他笑笑,然后将扎好的纸箱拎着回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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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贺初随便泡了个面吃了,到院中转两圈消消食,就听旁边院中传来说话声。
“有三千块钱吗?”
“你要三千块钱做什么?”陈伯问。
“有事儿呗。”依旧是那个懒洋洋的少年音色。
“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钱,下去去银行取了给你。”是那个老人的声音。
“我不要现金,你给我转微信上。”
“我不会微信,我取现金给你吧。”
“行,现金就现金吧。”少年妥协。
贺初皱皱眉,活动了一下胳膊回了屋。
周寻从躺椅上起身,溜达着往屋内走,周申明把他的钱都给掐了,但肯定给了陈伯钱,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还想克扣他,呵。
他这个后妈倒是有点儿本事,想赶他出家门直接说就行了,他又不会赖着不走,何苦弄什么算命的。
说他命里带穷?不能娇惯着养,得受受穷,吃吃苦,不然活不长?
这特么大清都亡了,还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算命的这辈子才带穷呢。
等他回去了,非得把那个什么算命的给揍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当然,前提是他得能活着回去。
周寻每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上不舒服,要么就是因为一场感冒引发这个病那个病,一躺一两个月也是正常的事儿,躺在床上的时候,看书玩手机画画随便打发时间,并不总睡,除非身体实在扛不住,不然就只在固定的午休时间睡。
今天到了午休时间,周寻躺下睡觉,依旧是入睡很困难,正辗转难眠时,那首“他大舅他二舅”又响了起来。
周寻听到这声音,烦躁的要命:“没完了是不是?”
说着,周寻随手抄起桌上杯子要扔过去,杯子还没扔,铃声一下子停了,而且是被人关掉的,不是自然而然停止的,卡在了“高桌子低板凳都是……”这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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