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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说也是礼朝的质子,如今礼朝的使团仍在北辽,你就这么对我动手,不好吧?”
拓跋钊忽然狂笑:
“你这小子不会还以为礼朝使团那帮人真的是来救你的吧。别天真了。”
“他们白日里拼命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他们自己活命,他们知道,就算说不救你,北辽也不会放过他们!那些使团的人早就知道你在北辽,可他们送拓跋延回来之后那么多天,在汗王面前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你。”
“可想而知,你对他们而言可有可无,若是死了,说不定还更好。”
高玥沉默了。
虽然他自己心里早已想到这些,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很讽刺的。
拓跋钊见他不说话了,继续道:
“所以,现在你还觉得使团在与不在有什么区别吗?哈哈哈哈哈。”
高玥不想跟他说话,干脆闭上眼睛消极抵抗,心里暗自决定,若是一会儿受不了疼,咬断舌根也能死个干净。
拓跋钊很快将烙铁烧红,他将之举着来到高玥面前,如今他对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少年可以说恨之入骨,因为他的举动,如今他成了整个北辽的笑话,反倒是拓跋延因为救驾的功劳立刻让人忘了他和礼朝的那些事。
这一场斗法,拓跋钊输了个彻底,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小孩。
残忍的眼眸中倒影着烧红的烙铁,眼看就要烧在高玥身上,忽然从外面射来一支箭,将拓跋钊的手腕射穿,烙铁棒子掉在地上。
拓跋钊捂着手腕惨叫,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屁股正坐在烧红的烙铁上,他发出一声几乎能把天牢牢顶掀翻的惨叫声:
“啊————”
高玥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拓跋钊自食恶果,坐在烙铁上的画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延手持弓箭走入天牢刑房,扫了一眼因为疼痛而狼狈滚地的拓跋钊,让他的人把高玥从刑架上放下,而后下令:
“送他回牢房,没有汗王与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再来提审他。”
高玥就这样被送了回去。
拓跋钊被手下扶起身,冲着拓跋延大喊:
“你疯了吗?敢这样对我!”
拓跋延把手里的弓抛给身后手下,冲着拓跋钊冷笑一声:
“汗王在病中,还昏迷着,他昏迷前与我说,等他醒来便要寻二兄说话,好好问问你安排刺客的事情。”
说完这些,拓跋延便不再理会身后无能狂吠的拓跋钊,施施然离去。
而天牢之中有了拓跋延的人看守,拓跋钊除非兵变,否则只能任由高玥安安稳稳的留在牢房中,动他不得。
他把这个仇深深的记在心里,拓跋延能护着那孩子一时,难道还能护他一世,他总能找到机会把那小子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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