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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陈也行带着陈游住进了棚户区,和庞子家成为邻居。
再后来,陈也行再婚,又带着陈游搬到了豪门。
庞子转移话题道:“靠,我还给初酒带了杯奶茶。这杯奶茶不给他了,我自己喝。”
陈游没说话。
庞子又说:“算了,还是给他吧,算是贿赂,不行再请他吃顿饭,保证他不敢对外瞎说。说了揍死他。”
陈游喝着奶茶,在想一件事。
奶茶加了冰,冷气顺着塑料浸到他掌心。
他的双手好像不对劲。
不,是他的同桌好像不对劲。
今天被黑猫吓到,他不管不顾冲过去抱住初酒,当时的大脑是空白的,什么也没觉出来,但是现在回忆,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手感不对劲。
“你见过最软的男生么?”陈游咬着吸管问。
庞子猥琐地笑:“我二舅肯定见过。”
庞子的二舅是男科医院的医生。
陈游:“……”
*
初酒去政教处领了打扫女厕所的任务,水不着例行公事地让她填了一个勤工俭学的表格,嘱咐她一定要注意男女有别,确保厕所里没人才能进去打扫。
单从字面听,水不着说的话完全没有问题,他一个男生打扫女厕所本来就不合规矩,水不着有这种顾虑是正当的。
但是——
水不着说这话的时候,单手推着金丝边眼镜,一双眸光在镜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被他盯着看,初酒浑身不舒服。
从政教处出来,给师父打电话,无法接通。
她改为发信息:【师父,不问你水不着的事情了。】
然后去食堂吃饭。
从食堂出来,走到寝室楼下时,终于收到师父的一条回复:【想我了?可是我不想你。】
初酒笑着给师父打电话,响了八声后终于接通。
“师父,你正在干什么?”
“正在打小白。”
“小白干什么了?”
“它把我的手机关机了。”
初酒:“……”
初酒:“所以,不是你主动关机的?那么水不着老师——”
“啊什么,你睡不着?是不是晚上偷看舍友睡觉了?舍友怎么样?他有没有发现你是女生?”师父很会转移话题。
提起舍友,初酒就炸,知道师父在逃避问题也没有再追着问。
“我可以骂脏话吗。”
初酒拍着胸脯,看着寝室楼下走来走去的男生们,豪情壮志地说:“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就是在舍友面前裸奔,他也不会知道我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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