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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晚上九点多,陶枝扯着江起淮上了电梯,一进门,她插着腰指挥他:“外套脱了。”
江起淮将外套脱掉,随手丢在一边。
看看,喝点儿酒就开始胡乱丢衣服了。
陶枝往客厅沙发方向一指:“去坐着,我给你冲点儿蜂蜜水喝。”
江起淮看了她一眼:“我没醉。”
“信你了。”陶枝十分敷衍地说。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厨房,一个个掀开了他们家厨房的各个柜门:“你们家蜂蜜放哪儿的?”
江起淮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冰箱门,拿了一小罐蜂蜜出来递给她。
陶枝接过来,电热水壶里接满了水,座上通电。
她靠着流理台站,皱着眉看着他教育道:“你说你不能喝白的刚刚怎么不说呀,之前看你啤酒清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来,还以为你挺能喝的呢。”
江起淮没说话,他唇角垂着走过去,抬起手臂抱住她。
头埋在她颈间,呼吸频率平缓,声音有些闷地重复道:“我没醉。”
他的情绪有很明显的低沉,似乎是不太高兴的。
但陶枝也想不出他为什么忽然不高兴。
这么被他圈在身前,他黑发刮蹭着她的耳廓,有些痒。
她略歪着脑袋不自在地稍微蹭了两下,刚要说话,人僵了一下。
江起淮轻轻地咬着她颈侧的软肉,顺着淡青色的动脉血管一路舔吻上去。
“枝枝。”他在她耳边低低叫了一声。
陶枝人一颤。
他一寸一寸勾勒她耳廓,到唇角,然后咬她的舌尖。
陶枝整个人都发软,她抬起手臂勾着他的脖颈,江起淮顺势扣着她的腰将人轻轻往上一提,坐上了中岛台面。
水壶里的水烧开,轻微而刺耳的沸腾声音响遍了整个厨房,水面咕噜噜地冒着泡泡,热气顺着壶嘴一股一股地扑出来。
陶枝长裙裙摆胡乱地翻上去,修长的腿勾着江起淮后腰,她含着他舌尖轻咬了一下,往后撤了撤,漆黑漂亮的眼睛像是刷了一层朦胧的雾。
她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声音软而勾人:“做吗?”
江起淮笑了起来。
“做什么?”他低声问。
陶枝浑身的热度都在蔓延,耳尖儿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热,她再说不出更过火的话,不知是羞耻还是恼火地瞪了他几秒,然后愤愤地垂下头,含着他的喉结轻轻地吮了一下。
江起淮仰起头,笑意被她全数吞了下去,喉咙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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