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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法律规定,确实是这样。”梁志渊冷静道:“除非有证据证明媳妇的死和她儿子有关。如果证明不了,她儿子是受害人,也是遗产继承人。外面那些所谓儿子和母亲串通的事,也不过是无聊的臆测。”
薛棠棠和他辩论:“无聊臆测吗?我不觉得是,这说不定就是儿子想要的结果,而且就算他们合谋了,他母亲怎么可能供出他呢?”
梁志渊抬眼道:“你用了一个词:说不定。这在法庭上是一句当不了论据的话,法庭上不要猜测,只要证据。”
“所以只要找不到证据,那个儿子就能心安理得拿着妻子的钱去再婚咯!”
“如果没有证据也要将人安上罪名,那世上的冤假错案不是成千上万?疑罪从无,证据为先,本就是社会的进步,封建时代才是法官猜测,屈打成招。”梁志渊说。
薛棠棠看着他,觉得他无非就是代入了那个农村凤凰男的角色,替人说话而已。
一口一个证据,还真是不把道德当回事。
她沉默下来,不吭声了。
梁志渊见她沉默,意识到她似乎不开心了,想了想,补充道:“要不然,你可以看看《中国法律史》,也许就能理解为什么不能以个人道德来维持社会稳定。”
这意思,是她没知识没见识咯?
薛棠棠心里气得吐血,却还是憋出一脸温婉的笑意来:“好啊,有时间我会去看的。”
梁志渊回了她一个微笑,她觉得那笑里颇有些胜利者得意的意味。
呵~
勉强又在饭桌上坐了五分钟,她就离开饭桌去了琴房。
话不投机半句多,梁志渊这人,骨子里就透着冷血,她是真不想搭理。
隔天她起得晚,正好也没见到梁志渊。
晚上梁志渊又有事没回来,她一天都没见到这人,心里清静了不少。
这天她玩得有些晚,到半夜十一点多才睡,结果躺下没多久,窗外就开始“笃笃笃”地响,五六分钟也不见消停,扰得人根本睡不着。
她觉得奇怪,难道她这墙上还有老鼠不成?
吴婶比她睡得早,她不好意思去叫人,只好自己披了件睡袍去花园里,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是阴天,夜里也是云层遮蔽,见不到星月,四周一片黑寂。
她开了花园的路灯,径直往自己房间的窗下走去,到窗外不远处时,却意外撇见一道黑影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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