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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陈大鹏和孔梨对视一眼。
陈大鹏咽了唾沫星子,说:“那什么,大美女我们……我们得走了,王皆死了,谢轩又……我们还得回去做报告,你们看着也是为了珑阵才来这里的,说不定咱们真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
孔梨悄悄地瞥了一眼钟臣黎,她想了半天,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字迹端正的符纸。
平日里她是被宠坏的小公主,傲娇的不行,偏偏到这男人跟前,变得温软又娇俏:“小哥哥,你保重啊,这是我亲手画的平安符,希望能保佑你……”
孔梨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符纸突然就自燃烧没了。
她彻底傻眼了。
自己好歹是学过几年方术的,这、这符纸……
只有碰到大凶大恶的邪物才会自燃啊!!
钟臣黎话不多,但真的嘲讽:“就这?”
孔梨:“……”
女孩子哭着跑远了。
孟阮收回无语的视线,发现谢轩瘫坐在大厦楼下,一时像是连起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恍惚地看着远处的某一点。
他的意识似乎仍然停留在回忆中的某个时候。
不论你是贫穷抑或富贵,死亡都是人生的一个终点。
可死亡不代表一个人的一生就此毫无意义。
它总会在这个世间留下轻描淡写,或者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看你能不能纵情燃烧。
外头已是傍晚的光景了,夕阳携着茫茫棉絮,追逐着即将到来的寒星。
隔壁不远是一所小学,孩童稚嫩的嗓音正唱着哀伤而动人的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
李棉死了,孟阮也没法继续做采访。
她想到时候是不是应该去一趟李棉的葬礼,就像给一位远行的客人送行,然后再做新的打算。
孟择咸在小超市买了几瓶水,递给孟阮,她接过来吨吨吨喝了大半瓶,抬头正好与钟臣黎对上视线。
所以……
又要暂时各回各家了?
但这次孟阮觉得不止元神恢复了一些,好像还找回了过去那份熟悉的感觉。
她想起在这男人怀里度过的一晚,那是从心底流露出的一种感觉,难以表达却会慢慢四散至眼角眉梢。
孟阮脸颊微微发烫,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
身旁的李星桥刚要开口,孟阮转过头说:“阿泽,麻烦你帮忙遮一下他的眼睛。”
这话没头没尾,但孟择咸还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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