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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德有这样一句话,我估计你应该听说过,一个人在性格成熟以后,所做出的的行为都是在重复他六岁前形成的行为和性格模式。”伊闻低下头,咬着手套,将手套从手上脱了下来。
“你六岁前后又经历了什么?”
白栾微皱了一下眉,痛苦的记忆在他脑后中快速闪过,伴随着手臂肌肉的痉挛,他稍稍握起拳,情况才得到缓解。
淡淡道:“我经历了什么?”
伊闻看了一眼白栾的手臂,“据说,这家的夫妇是死于一场意外,是这样吗?是因为他们制造了太多意外,最后轮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
“囚禁、无休无止的虐待,差一点惨死在荒山野岭……这些都是你六岁的时候便开始经历的吧。”
白栾恹恹的抬起眼眸,“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你可以走了。”
重复六岁前形成的行为和性格模式吗?
好像的确是这个样子。
他从不否认自己在经过虐待后心理发生了扭曲,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用疼痛来麻痹自己。
伊闻眸光淡漠,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丝毫情绪的欺负,平静的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当初叶老先生就不该把你留下来。”
他转身走出了别墅,而后默默的收回视线。
白栾徐徐的低下头,将脸埋进臂弯里,充满血腥的画面在眼前闪过,身上丑陋不堪的伤疤好似又疼了起来,嘴里的甜腥味怎么也拜托不掉。
起身快步走到了洗手间里。
*
废弃的游乐园内,满地疮痍,各种腐败的垃圾堆叠在一起,微凉的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气味。
布满泥垢的玻璃微微的透进来一缕月光,落在丛生的杂草上。
游乐园已经荒废了几十年,室外的设施都被拆除掉了,只余下几栋破败不堪的房屋,屋顶的房梁摇摇欲坠,只需要轻轻的一阵小风就能卷起厚厚的灰尘。
这里除了会有流浪汉偶尔在此过夜,基本不会有人来。
“嗯……”
穿着牛仔外套的少年哼着不成曲调的歌,拖着奄奄一息,与他一般大的男生,走进了房内。
男生染着一头黄毛,手垂在地上,无力挣扎的就被少年拉着衣领拖在地上。
脸上的旧伤还尚未痊愈,就增添了新伤,暗红的血染红了领口,手指磨在地上,拖出了一道红痕。
房门早被腐蚀了,随着风刮在门框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裴容愉悦的哼着歌,松开了手,被揍的不成人形的黄毛失去支撑,跌倒在地,瞬间带起了灰尘。
他拉过一张木椅,手臂搭在椅背上,帽檐投下淡淡的阴影将他的五官笼罩住,他摘下帽子,一张清秀的面容暴露在黑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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