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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军霞见状便没催促章遇宁和雎雎回家,到底应该让雎雎和瞿闻宣在这个理应团圆的日子多呆会儿。
这两天病房里新住进来一位中风的老先生,今晚没见有老先生的子女来探视,陪在病床边的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忙进忙出,应该是老先生的子女雇佣来照顾老头的看护。
宁军霞此前分了些年夜饭给看护,看护现在将碗洗干净还给宁军霞,并礼尚往来也回馈些切好的水果予宁军霞。
“你丈夫周正又能干,小孩乖巧又好学,一家人其乐融融,真叫我羡慕。”
宁军霞略感尴尬:“你误会了,他不是我丈夫。”
看护忙道歉:“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们是俩口子。太不好意思了。”
宁军霞转移话题:“你的丈夫和小孩呢?其实你今晚也可以让他们来医院和你一起过年。”
看护指着病床上躺着的老先生:“他就是我老伴。”
“原来如此,”宁军霞也道歉,“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
“以为我是看护或者子女?”女人笑,“我看起来确实和我老伴儿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我老伴儿的晚辈对不对?没关系,很多人误会过。”
宁军霞和她挺投缘,不觉多聊了会儿,得知她和老先生是在老先生的前妻去世后认识的,相处不久决定结婚,但遭到老先生子女的强烈反对。十多年过去了,她仍旧没有得到认可和接受,不过她和老先生还是生活在了一起,代价是老先生和子女断绝关系,连如今老先生中风卧病在床,也没有一个孩子关心过。
大抵压在心里太久无处发泄,讲到最后女人没忍住落了泪,问宁军霞,她是不是太自私,所以害得老先生无子送终。
宁军霞安慰她好一会儿,她的情绪缓过来:“见笑了,大过节的和你讲这些事,破坏你的心情。”
宁军霞自然没被打扰,反而和她互留联系方式,交下朋友。
同是不容易的女人。
九点多钟,瞿正民送宁军霞、章遇宁和雎雎回家。
章遇宁带着雎雎先上楼。
瞿正民帮宁军霞将用过的保温盒、餐具统统拎进店里。
见宁军霞又把围裙系上要洗碗,瞿正民劝她现在应该去和章遇宁、雎雎一起坐着看春节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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