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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就竖了个大拇指。

顾怀之从宿舍出来，就跟着郑业成一起去走电梯，结果到了那里，郑业成却说，走消防通道吧，咱俩聊聊。

这毕竟是赵长缨的教练，顾怀之自然不能拒绝，连忙跟着去了消防通道。

十四层，两个人一步步往下走。

郑业成搞体育的，比较直来直去，直接问：你和长缨谈恋爱了？

顾怀之错后一步，也不隐瞒，是。

郑业成直接就说：我知道，你和长缨这些年都是朋友相处的不错，但是说真的，我不赞成。

一是你今年二十七了吧，你比长缨大了九岁。你是一个社会人了，长缨却刚成年，你们不合适。

顾怀之其实早料到了，哪里都好过，射运中心不会好过的。

他早就想好了，所以回答的也真诚：我的确大九岁，是老了很多。不过长缨的心智其实很成熟的，我记得男队的云威比她还大一岁，您经常接触两人，您觉得他们的思维是一个层面上的吗？

郑业成就不好说了，赵长缨十三岁就布局华美挑战赛和青苗计划了，云威今年还跟个猴子似的呢。

他咳了一声，没回答。

顾怀之也不追问，接着说：谈恋爱有很多需要注意的，有人需要门当户对，有人需要情投意合，但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为了感情，聊不到一起去不会幸福。

我和长缨在这方面，一直很聊得开。

顾怀之有理有据，郑业成倒是挑不出毛病来，他转头又说，长缨现在事业告诉发展期，队里不允许谈恋爱的，这对她没有好处。

顾怀之就笑着说：我记得队里好几对吧，不影响成绩你们都不反对的。再说，长缨从五年前出现开始，就是巅峰，恐怕往后十多年，也是巅峰，要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三十岁之前不能谈。国家队也不能这样不顾个人幸福吧。

郑业成就是个搞体育的，只做教练，连行政序列都不进，自然说不过顾怀之这样的人。

他直接扭头下楼，你倒是处处都是理！

顾怀之跟在郑业成后面说：您是因为我妈吧。我妈谈恋爱后，就直接退役了，华国射箭自此式微，我妈的风评也不太好，您怕长缨走了我妈的后路。

郑业成也有点惊讶，他不是想不到顾怀之猜出来他的想法，他是觉得顾怀之不好意思说出来。

顾怀之直接说：我妈那事另有隐情，我没办法告知，我只能告诉你，那是一个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做的退让。是不得已的。

但赵长缨，我可以跟您保证，长缨想要射到什么时候，想要完成什么事，我只会是帮手、辅助，就跟过去五年一样，永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