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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假条放进外套的口袋里:“没关系。”
看着假条上的病例,确诊的字样倒是让我越来越真切地感受到了这种病因引起的热度,再加上实在是不愿意再返回一趟教室,从医务室出来后,我把请假条拿给班主任,随即便出了校门,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看着车窗外快速略过的街景,车窗倒映出我撑在窗侧的半张脸,我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烧感到无比内疚和羞耻。
因为我明白这大概并不是普通的流感。
……只是生理热。
#18
前座空落落的。
从臣航从教室出去以后,直到将近放学,罗卓薇也没有见到臣航回来。
其实时间也就大概过去了三节课罢了,但是一旦意识到视线中少去了上课时为了照顾她看清黑板而故意猫着背的背影,罗卓薇就感到一阵无可避免的不习惯,以及小小一点的失落。
她抬起头,看向正在激情讲解数学题的班主任,班主任察觉到她的目光,立刻热情地把这位值得托付的好学生点起来,让她上黑板写题。
罗卓薇顺从地上前,拿起粉笔流畅地写下解题过程。
她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心思却已经微妙地离家出走:从那班主任对臣航的空座位如同视而不见的态度,臣航应该不是翘课了。
是生病了吗?
她想起他被她叫醒以后,那个湿漉漉又有点茫然的眼神。
罗卓薇轻轻地放下粉笔,垂下眼。
原来他泛红的眼角和像是被水泡过的目光都是生病的预兆,可她当时正满心沉浸在这种仿佛亲昵无间的距离和氛围之中,她甚至为观察到了他左眼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而感到一阵悸动。
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就看出来呢?
她有些后悔地想着:如果当时多问一句就好了。
放学前,班长抱着一叠作业卷放到讲台,数好份数以后一列一列地分发下传。
“臣航请假了吧?”班长和罗卓薇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在把卷子递给她以后顺嘴和她聊了几句,“这套卷子还蛮重要的,明天班主任还说了要重点讲解。”
罗卓薇的目光下意识地就落在臣航的桌子上。
班长也不在意罗卓薇有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应该让他的朋友帮他带一下的。”
“不过知道他住哪里的大概只有那个林昊渊吧?”大概是想到了七班那个大帅哥的脸,班长的目光突然有点闪烁,她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赶紧岔开话题,“可惜那种人不是所有人都能联系得上的。”
罗卓薇帮忙分发卷子的手突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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