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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话,时晓难以启齿,她张张合合,最后失望的盯着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傅斯淮告诉你的?”荀沈掀开眼帘,黑眸如同空洞,里面没有任何情绪,“他还跟你说了什么?你听信一个欺负过你的人?”
时晓莫名,“你怎么知道傅斯淮欺负过我?”
“你记得在你高一开学后第二周转去你们学校的双胞胎吗?”
“当然了。”
当时她老被傅斯淮找麻烦,忍了一周忍无可忍,准备给傅斯淮套个麻袋拉去小巷打一顿,可这事情她一个人干不了,新学校认识的同学不想得罪傅斯淮没敢帮她,双胞胎不知从哪听来风声,转学当天,趁着夜黑风高把傅斯淮绑了任她打。
虽然后面三人在师生友人面前挨了批评,可革命友谊长存,他们三至今都有联——
时晓倏地从青葱岁月的泡影出来,上下打量荀沈,“他们是你的?”
“朋友,知道他们转去一中读书,让他们照应一下你。”荀沈淡淡说着,清冽的声线低沉失落,从时晓说散伙起就带着无法掩盖的难受。
“呃谢谢,我——不对!”时晓拍拍脑袋,转回正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害怕我会失去你。”荀沈垂下眼眸,盯着时晓手里的手提包。
以往她下班都是把包包随手扔在沙发上,现在却拿在手里,像是随时准备离开他。
“我父母当年结婚遭受荀家、傅家很多人的反对,两家经常争夺生意,关系不好。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以离开荀家、傅家为条件,可在我十岁那年,我放学回家,我妈病逝,我爸也跟着服药走了,他们就无声无息躺在床上,永远的,离开我。”
所以他那天才会叫醒她。
时晓微微低眉,心里沉甸甸。
“后来我回到荀家,不受爱戴受尽白眼,我本来以为自己会孤零零一个人,直到你出现了。”
“那天下暴雨,其他同学都被接走了,荀家没派人来接我,我只好一个人站在教学楼楼下等雨停,当时我读五年级,你比我小两届,拿伞给我、安抚我、抹掉我的眼泪,还拿糖果哄我。”
荀沈笑了一声,笑意又渐渐收敛,“我想过先跟你成为朋友,可是那天回到荀家,他们邀请客人在家里做客。见我像落魄的流浪狗一样出现在客厅,他们脸色青一块紫一块,觉得我丢了他们脸,隔天就把我转到私立学校去住宿。”
“我找过一次机会偷跑出校,鼓起勇气去找你,可是你没有认出我,跟着你的同学跑去玩了。”
时晓的内心摇摇欲坠,听着荀沈这堪比反派儿时经历的悲惨童年,心底止不住泛酸,“对不起,我小时候比较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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