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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局促又急促,往前追了几步,脑海不适宜闪现出时晓临走前看他的眼神。
那是他不曾在时晓眼里见过的。
失望?厌恶?不耐烦?还是不想再见到他?
好像都有。
他站立在原地,心彷佛被撕裂成两半,眼捷垂下盖住眼里的落寞,像只被遗弃的狗,期盼时晓能够回来接他。
留下来的老师驱散看热闹的学生,到了翟文颐这,没敢盘问更不敢斥责,叹气走了。
这学生他管不了,性子阴鸷背景雄厚,只能让校长找翟家的当家人面谈。
班内绝大多数女生都在排挤乔诗桃,乔诗桃也不屑和她们一起玩。她不愿意让班内的男生看出她的窘迫,暂且在班里找了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女生上下学。
水房里的同学陆续往外走,她挽着女生的手臂往课室方向走,嘴上不停闲的恶意编排,“时晓真是有够恶心,水性杨花拈花惹草,故意看这些男生一个个为她争得头破血流。”
女生长相、性格、成绩不出彩,也没什么主见,乔诗桃说什么她都赞同。
这次乔诗桃一说,她一如往常,想要点头称是,骤然间,挽着她手臂的乔诗桃往后摔倒,连带着她也趔趄几下。
乔诗桃手臂被抓住,整个人狠狠摔进水房。
掌心细嫩的皮肤蹭破了皮,露出的红肉刺痛不已,她蹙紧眉毛抬头要斥责对方,对上翟文颐阴沉的眸子,呆滞了。
翟文颐居高临下,毫无怜惜之情,“把你说的话收回去。”
乔诗桃浑身颤栗,受伤的手掌攥紧成拳头,疼痛勉强抵抗住恐惧,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翟同学我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说是吗?”
翟文颐粗暴拽起乔诗桃的头发,不顾乔诗桃的意愿,拖着人出了水房,径直压在走廊靠外的防护墙上,语气冰冷一字一句,“收回去。”
防护墙比人要矮出一节,乔诗桃腿脚脱离地面,上半身几乎都悬在空中,拖拽头发的手改为擒住后脑,力量不可抗拒,少年好看的眼睛幽暗不见光,像在看个死人,乔诗桃脸上最后一点笑容崩塌了。
这一刻她懂了,翟文颐真的会把她推出去。
五楼喧嚣的寒风灌在上半身,乔诗桃感觉不到头皮的疼痛、感觉不到后脑的紧压、感觉不到身上的寒冷,所有感知都消失了,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她想道歉,可喉咙发紧,声带发颤,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从刚才起,被一切转变吓得面色苍白的女生终于受不了了,惊吓超出接受范围,她抱紧身体发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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