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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有人进来,宴南渡慵懒地撩起眼皮,似乎很久没说过话,嗓音喑哑:“哦,一只……小老虎。你是来,拿走皇朝气运的?”

一见面,就猜出自己的用意,东日斜震惊不已,不敢说话。

宴南渡勾起嘴唇,宛若恶魔在耳边蛊惑:“小崽子,光凭你们,是拿不走气运的。吾可以帮你们。合作否?”

东日斜:“……”

后来,东日斜鬼使神差的,就被宴南渡差遣着,忙来忙去,解开了他周身束缚。

获得自由那一刻,宴南渡癫狂大笑,震得地脉直摇晃。

半晌,宴南渡发泄了被关押的怨气,将半数的气运储存在一颗石头里,随手交给他,淡淡道:“待吾复了仇,予汝另一半。”

东日斜也没办法,他发现自己在那人面前,根本无力抵抗,除了按照他说的,也没别的法子。

这样一个人物,当年怎会被害得那样惨?

*

银望舒沉默了,东日斜眼巴巴瞅着宿星澜,“能不能得到另一半气运,就看星澜的了。”

这头狼一定要争气,一定要跟自己父亲打好关系,帮他把另一半气运要回来。

银望舒无语片刻,转头看向天外,也不由为宴南渡担心。

冤有头,债有主,他一个人,真的能对付整个皇朝吗?

一夜过去。

宿星澜睁开眼睛时,就发现床头边睡着银望舒,半张脸埋在被窝里,睡得小脸酡红。

眼眸微动,他抿着薄唇,伸手去碰她脸颊。

还没碰到,就听见敲门声,宿星澜不悦地眯起眼睛。

这时,银望舒耳朵动了动,悠悠醒转,手下意识摸向床内,嗓音里还带着睡意:“星澜?”

宿星澜想了想,将手递给她。

银望舒抓住一只手,揉着脑袋,睁开眼,咻地站起身,“天亮了?”

宿星澜低声道:“还没亮。”

银望舒:“什么时间?”

“辰时。”

辰时!

银望舒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天,依然黑如深夜,可天边没有月亮,没有星子,诡异得让人发慌。

天还没亮——

开了门,东日斜踏进屋内,说了外面的情况,“镇国侯召集了所有旧部,把整个皇城弄得火光冲天,战火没个十天半月是止不住的,好在镇国侯还没丧心病狂到赶尽杀绝,让人去疏散了百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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