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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老三单兆斌, 不知道哪儿来的重男轻女的思想, 连亲生女儿都不要。

当年可把他们二老气的差点跟他断绝了关系。

他们也自知教子无方, 很多事说到底都是儿子的错。可偏偏到头来受伤害,受苦的却是两个孙子。

以至于,两人向来都向着单季秋和单易, 无条件偏向和尽可能的对他们好,也算是一种弥补。

而这些他们俩心里都很清楚,爷爷奶奶认为这是一种补偿。

不过,他俩并不认可他们的这种想法。

爷爷奶奶对他们的好他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跟他们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这是他们祖孙之间的亲情联系,无关弥补。

三个人就这么走走聊聊,一路行至山顶观景平台。

站在此处,极目远眺,能看到山下乃至更远处的锦南夜景。

华灯依旧繁,人间烟火真。

偶尔,也还是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鞭炮声。

全国早就开始实行禁烟令,现在城市里能在过年过节放烟花炮竹早已是不可能事。

以至于,而今的人们每每到了过年的时候还是会感叹今非昔比。

儿时和年少那会儿的新年是不一样的热闹,年味儿极其浓重。

人们穿街走巷,游子归家,邻里乡亲串着门,拜着年。

吃了年夜饭,大人们围坐在一起聊昨天今天明天,孩子们就出门放烟花爆竹。

再等着春节联欢晚会的开始,一大家子围坐在炉前,一起守岁跨年。

而现在,当年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有的成年,有的成家,有的早已为人父母。

那些年的年味儿也只能停留在记忆里。

与人说,与孩子说。

将来,垂暮老矣,与孙辈讲起,也不失为一种永存且美好的流金记忆。

三人被平台上微弱的灯光照着,影子被拉的老长,逶迤于地上。

单季秋这会儿在跟单易说起他们以前在厘城过年的事,说的津津有味。

“……那时候一到零点敲钟,基本上听不见敲钟的声音了,全是鞭炮声。”

说着,单季秋拿手肘靠了下陆允的胳膊,一抬头正好对上他偏着头,看着她那带笑的目光。

单季秋瞧着陆允,问他:“你还记得么?就咱们楼上的美美,每年过年都要被吓一次。这一吓,就得缓好几天,特逗。”

“记得。”陆允慵懒地一点头,明明是打趣,可这语气里却都是满满宠溺的味道,“你不总说你叫它,它不理你,就是因为是被吓到耳背。其实人美美根本就不乐意理你。”

“屁呢,美美跟我可好着呢,它不爱搭理你才是真的。”

“是么,我怎么记得每次见我那小尾巴摇的哦。”

“因为你们物以类聚。”

“二哥在,我让着你,不跟你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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