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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阴暗的屋内传来小孩儿啼哭、大人不耐烦的咒骂和催促,还有一个男人与女人的对话。
男人是这间黑诊所的医生,女人则是前不久刚进去的“花轻轻”。
医生戴着口罩,将测量肛温的温度计从小孩儿身体取出,小孩儿哭得面皮发红,额头冒汗。
抱着孩子的大人一边将孩子裤子拉上,一边骂骂咧咧,嫌弃医生动作慢。
也不看孩子哭了多久了。
医生没跟大人顶嘴,只是一边瞄着温度计一边跟女人对话。
“……约好是九点手术,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女人歉然道:“对不起,我是路上碰到一些事情才耽误了……”
她也是真的倒霉。
莫名其妙穿越到同名少女身上,莫名其妙跟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发生关系,周遭环境还恶劣得极难生存。鸡飞狗跳一番,终于能稳定下来,勉强靠着直播糊口饭吃,又发现少女这具身体一个多月没来大姨妈。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测量,果然是让她头晕目眩的两条红杠。
犹豫挣扎几天,鼓起勇气约了医生做手术,结果下车准备转站的功夫碰到意外。
要不是有个奇怪男人出现拉了她一把,她的脑子大概率要被炸成脑花。
说起那个男人……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花轻轻记得男人受了伤,当时流了好多的血。
这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个男人在她眼前杀掉了其他几个人,打斗动静那么响,但就是没有警察赶过来。
尸体抛在原地也没人上来收拾,仿佛垃圾一般随意丢弃原地。
这让花轻轻受到极大冲击。
远比她醒来瞧见混乱的贫民窟更大。
贫民窟乱,但她停留时间短,也没瞧见枪战杀人场景,那些只存在于原主“花轻轻”的脑海。
因为男人是带着花轻轻且退且战,不知绕到了什么鬼地方,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站点。
颠簸许久赶过来,早过了跟医生的约定时间。
医生可不管她有多委屈。
“不准时就是不准时,解释没用。”
花轻轻小声道:“那……还能手术吗?”
医生道:“能,得加钱,有钱——什么手术都能做。”
花轻轻攥紧手心,算算存款,点头答应。
但当她听从医生的话去后门简陋“手术室”等待,没一会儿又脸色煞白地走出来,还未关上的门飘来阵阵说不出的恶臭。
“手术台”旁边的垃圾桶积满或腐烂、或新鲜的血块,有些血块还能看出人体器官组织,分明是刚刚成型的“婴儿”。
手术床上也是脏兮兮的,上面沾着红色、黑色或类似豆腐渣一般的黄褐色东西。
昏暗的“手术室”只有一盏橘黄的老式电灯……
花轻轻看到这副场景便走了出来,决定不做了。
医生冷笑一声。
“看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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