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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不想配合，然而桑助理在这件事上极其坚持，极短时间里就把个浑身上下都松散淫靡的浪荡子捯饬成了衣冠整齐的周氏财团继承人，二十分钟以后周墨已经被摁在了酒店楼下的车里，早餐和厚厚一大叠上周总结本周规划一起递了上来。

周墨的脑袋剧痛，牙根狠狠拧了拧，在车子起步的轻微震动中，捞起杯咖啡先灌了下去。

第2章

例会一直开到了十点半。

猎头挖来了业内十分牛逼的一个运营，周墨很满意，先是表达了欢迎和期待，会议室里气氛轻松极了。但随即画风一转，周墨开始骂人。

先是把售后部门的主管拎出来鞭笞了一顿，然后对业务部Q1季度的进展挑了一大堆刺，最后重头戏来了，旗下的一个边缘项目出了大问题，技术和运营一直试图掩盖描补，结果还是不幸被老板发现了。

周墨骂人时很有特点，他眉眼生得好看，人又年轻，再生气时也摆不出横眉怒对的架势，所以他也就从来不费劲去拍桌子发脾气。而是一句一句心平气和地往人脸上踩。这回也不例外，他不重样地说了半个小时，最后总结：“这位置也不是我想坐的，但是既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是走不了，但列位随时可以递辞呈，不想干的随时说，不想走的就请对得起这份薪水和自己。”

说完这通话以后他就走了，桑洲一收拾了文件跟上，把一帮高管都扔在了会议室。新入职的运营有点怵，旁边的人力总监看到了，小声安慰他一句：“周总平时很和气的，就是每周一容易发火。”

很和气的周总回了办公室，把自己往宽宽大大的座椅里一扔。桑洲一安静地跟进来，一板一眼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分门别类。需要批复的，需要确认的，需要细谈的，林林总总，连篇累牍。周墨看了这扑克脸的男人一眼，视线从裹着正装的笔直后背走到了隐约收进去的腰，再往下就是个很翘的屁股……

他盯着那中段看，桑洲一恍若未觉，从桌面推了签字笔过来，叫他：“周总，这几份是最急的，请立即批复。”

“……”周墨用力扯了扯束着脖子的领带。

一上午时间走得非常快，周墨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眨了眨眼，等到他终于有空叫桑洲一给他去倒杯水来的时候，门外已经隐隐传来了一帮员工呼朋唤友去吃饭的招呼声。

桑特助很快回来了，但是除了水，他还抱来了一大叠文件：“周总，财务部加急了一份申款必须马上签字。您想吃什么，我给您点了餐送上来。”

声音平平板板的，没什么起伏。周墨猛然抬头，眼神十分不善地抬头看站在旁边这人。后者平静以对，片刻之后也许是生出了一点不忍，先把水杯递给了老板。

周墨没接，就这么盯着桑洲一的瞳孔看，那里带点好看的琥珀色，有时候甚至会让人错觉很温柔，但不是现在——隔着镜片尤其显得冷漠无情。

所以他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桑洲一俯下身。后者停顿了好几秒，才十分缓慢地照做了。

然后周墨伸出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在一阵倾覆和碰撞中，哗啦啦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地毯随即把洒落的水迅速吸收。桑洲一极低的声音响起来，短促，但并不慌张。

他叫：“周总！陆总临走时交代了……”

“闭他妈嘴吧！到底谁是你老板？他交代你的事儿执行得三孙子似的，许了你多少好处这么卖力？老子给双份！老子要吃你，脱裤子！”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回荡着压抑喘息，片刻以后叮的一声轻响，是皮带抽出了带扣。周墨闷闷笑起来，他俯下去咬了咬身下男人薄而显得无情的唇线：“小桑，你知道你哪儿最好么？”

“特别识时务。”

第3章

周墨只是草草地往桑特助股间抹了把洒在桌面的温水，然后就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