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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夏侯澹上一次凶险的发作,已经过去了十日。庾晚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毒发身亡,但多半,等不了三个月。

庾晚音:“那你能不能猜测这几味药材的作用,在大夏找出替代品?”

萧添采:“……假以时日,或许可以。”

“假以时日?”

“至少三年。”萧添采跪下谢罪。

庾晚音还能说什么呢?她说:“起来吧,这不怪你。”

如今只能送信给图尔,寄希望于一个奇迹了。

在她长久的沉默中,萧添采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忍住:“敢问娘娘,谢妃她……出行可还顺利?”

庾晚音:“……”

她没敢看他的眼睛:“离宫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萧添采愣了愣,面露忧色:“啊。”

“我会派人去找她的。”庾晚音说着,攥紧了手心。

该不该告诉他?

该怎么告诉他?

谢永儿死前特地让他们瞒着萧添采,当时说的是“他知道我死了说不定会罢工”。但或许,她真实的心思是不想让他难过吧。

如果只当她断了音讯,消失在了天涯,至少还留了一份念想……

庾晚音心中还在纠结,萧添采却已经道谢告退了。

“等等。”庾晚音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是谢永儿离宫前夜,托付她转交的信。这一路上颠沛流离,她一直贴身保管,终于完整地带了回来。

萧添采一刻也不愿多等,甚至当着她的面就拆开读了起来。

庾晚音不知道谢永儿会写些什么,忐忑地觑着他的脸色。

萧添采读着读着,居然烧红了面颊。他慌乱地收起信纸,告退时险些同手同脚,却掩藏不住眼神中的雀跃。

庾晚音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一切都在变好……只是那个美好的未来里,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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