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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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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以后,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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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戌年,冬至。

  宜,合帐、裁衣、教牛马、余事勿取。

  圣詹姆士公园站,本来就是个小站,只有到中央站的车,每四五趟,有一趟从中央站过来。

  那日同罗如霏约定的是下午的火车。

  陆诨早早地午间十二点就来了。

  平均一小时来一趟火车。

  起初,他还坐在站台旁简易的连门都没有的就像公交站一样的候车室等。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脚下的烟头一根接一根。

  陆诨摸到空空的烟盒。

  手都有些发抖。

  已经接近圣诞节了,还有两班,就没有火车了。

  陆诨忍不住走出去。

  同春夏不一样,英国的冬天,哪怕拨了冬令时,还是天黑的早。

  再往上些的北欧国家,几乎可以感受极夜。

  冬至是一年中天光最少的一天。

  他走到废弃的圣詹姆士公园门前,这里原先是一支球队的俱乐部,后来就荒芜了。

  旁边的几家pizza店,门牌还在,早已经被锈迹斑斑的铁门拉住。

  在铅灰色的天空下,显得更加发沉。

  陆诨走上去拽了拽锁头,摸了一手的铁锈。

  他烦躁地随意在裤子上拍了拍。

  倒数第二趟。

  陆诨沿着出来的路慢慢走回去。

  站台上已经有零散的人们,站着等待火车的到来。

  来了,又走了。

  火车再一次发出汽笛声,呜呜地鸣着,听着又绝望又哀伤。

  最后一趟。

  陆诨不知不觉,已经把手掌心都抠破了。

  他身高占优势,在陆陆续续下来的人们中瞧着,又从火车头走到尾,从尾走到头。

  直到站台上的人都散尽。

  陆诨慢慢地蹲了下去。

  铁轨与火车之间的缝隙里,生着杂草,在风中摇曳。

  他伸手拔了下来。

  这是今天最后一趟,这列火车将会停一个小时,再返回伦敦。

  陆诨蹲到双腿发麻,又起了身。

  寒风已经将他灌透了,他搓了搓手,趁火车里面还在打扫,上了车。

  一节一节车厢,挨个地走。

  他连洗手间都要推开看。

  走到最后一节车厢,他苦笑着下了车。

  站台里的灯已经亮了。

  偌大的站台,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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