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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笋从泥土中探出头,剥开了层层笋衣,露出细嫩的笋芽。夏天的雨奋力挥洒,却仍是浇不透炽热如火的夏。

倾盆暴雨长久的浇灌大地,久不能平息。雨下了半夜,终于在一声雷鸣中。

闪电划过,天边见白,暴雨渐歇。

风撞上了窗户。

商锐开了灯,倚在床头拿湿纸巾细慢的擦手,他的手指骨节修长。是玩音乐的手,也是最好的操盘手。

他一边擦一边笑,笑的桃花眼潋滟。

姚绯看着他,觉得所有极限运动加起来不及他半分。

眼神缠上便是灼热,姚绯移开眼,不看他了。

商锐俯身把姚绯揽到怀里,亲她汗湿的额头,又亲她的头顶。把她死死的圈在怀里,笑的眉眼飞扬。

只是皮毛就能让人上瘾沉迷,真刀实枪不得上天了?

难怪人人都要谈恋爱。

他的眼梢含着雾浸着笑,唇角上扬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手心覆在姚绯的手背上,两个手镯碰到一起发出很轻的声音。黄金夫妻手铐,更带感了。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姚绯的手指,十指交扣,嗓音低哑,“你高兴吗?我今天很高兴。”

姚绯靠在他的手臂上了,想了一会儿,撑起身揽住他的脖子接了个绵长的吻。

姚绯第二天有打戏,不能过于沉沦。他们都很清醒,寒雨需要很强的专业性。

一旦进组,商锐和姚绯就不能再有任何感情,他们要立刻分开。

商锐需要一部作品来面对质疑和辱骂,姚绯本身就把电影当成信仰,不会对自己放任。

商锐凌晨时分离开,姚绯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天还没彻底亮,灰蒙蒙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了进来,屋子里的轮廓隐约可见。

姚绯转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她似乎闻到了商锐身上的香水味。身边的被子是凉的,他应该走了很久。

桌子上的蛋糕不见了,包括点燃过的七夕蜡烛,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带走了吗?

姚绯起床晨练,发现隔壁换成了其他的演员。

荣丰让商锐搬走了。

半个月后商锐和姚绯要在西州拍重要的一场对手戏,他们必须要在这之前把状态调整到非情侣,各自冷静是最好的方式。

姚绯这半个月的戏大多是跟郑则,跟西州这边的警察演对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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