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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川屈指在玻璃上又轻叩一下,是。
为什么,一句追问没有,一个解释不要,甚至连一点为难都没有。
我早已做好了准备面对一切疏远和责难,哪怕终其一生都不能得到谅解。
顾珩北轻笑出声:“当然是为了先发制人,站在道德和感情的高地上把你干趴先!”
纪寒川怔住,继而眼眶迅速刺痛灼热湿润了起来。
熟悉的顾氏开场白,戏谑而不正经,只为让你放下一切顾虑和屏障。
“你做的这些蠢事,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让我想想啊,狗血电视剧里都是怎么演的?”顾珩北特别认真地回想着那些烂俗的情节,“我应该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然后不论下雨下雪下冰雹,你都得在楼下站着,发烧到四十度,无论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去医院你跟着,我回大院你也跟着……我该准备一箩筐恶毒诛心的话,我还会动手,你当然不滚,你会给我送一日三餐,准备礼物,用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看我,屁正事不做,随时等着被董事会弹劾和濒临破产,而我呢,就会说滚蛋,别让我看见你,死远点傻逼……”
顾珩北把自己说得直乐,也把纪寒川说得直愣。
“这像是你跟我都能做出来的事,这也才是正常的套路剧本,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大快人心,话题度饱满收视率刚硬……然后你被逼到没办法,这时候医院里顶好来个医闹,让你能替我挨个一刀子,那刀子上再带点HIV病毒就更热闹,或者我在路上停车都要跟人打个你死我活然后你出场英雄救英雄,也许再用个狠点的苦肉计,你找几个人来绑架我什么的……”
“不会,”纪寒川终于嘶哑地开口,“我不会……”
“不玩儿这么狠的?”顾珩北唏嘘,“那你真是弱爆了!所以你打算只玩持久战,就黏着我缠着我?”
纪寒川被戳中,惊疑不定,哑口难言。
“我多了解你啊,”顾珩北长长一叹,又自嘲地笑了,“我也太了解我自己了……我狠得下心,我也会心软,我这个人半辈子桀骜,但对你,总有那么点无可奈何,折腾到最后,两个人都再去掉半条命……时间哗啦啦的,水一样得淌过去,我们彼此折磨,都不好过……”
顾珩北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在嘲讽谁:“你当我是傻逼么?”
千头万绪,问题都有根本,顾珩北只需要在“和”与“散”间先做出选择,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都可以暂时忽略。
既然选好了结局,那就别瞎折腾,弄到最后血流了一地,疼的都是自己。
顾珩北牛逼哄哄地敲了下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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