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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寒川买了很多东西,光包子就有六七种馅儿,还有烧麦油条粢饭麻团煎饼果子豆腐脑。
他一样样把东西拿出来,好像店小二似的报着菜名,他说油的腻的裹了酸辣土豆丝还有不怎么热了的都不给顾珩北吃,谁让他感冒了呢,哼。
当然顾珩北也不吃。
顾珩北勾着嘴角:
“跟你说过这不叫豆浆叫豆汁儿,这也不是红糖馒头叫糖花卷儿……”
“甭管叫什么了,吃吧!”纪寒川塞给他一双筷子,“少说点话,你嗓子不好了。”
顾珩北用筷子叉着个豆沙包子慢慢咬,纪寒川三口两口的,把顾珩北不能吃的全都先吃了,然后他手里还拿着个粢饭又跑出去了,还是蹬蹬蹬的。
他跑步的声音好像鼓点一样,又活泼又可爱。
顾珩北心说这才叫跑都跑得那么帅,他发着热,身体不舒服,心情却是很舒畅,美滋滋的。
这次纪寒川去得有点久,等到顾珩北吃完两个包子不想再吃了纪寒川才上来,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
“你哪弄来的热水?”顾珩北诧异。
“烧的啊。”
“用什么烧的?”顾珩北不记得家里有壶啊,他平时只喝冰箱里的东西。
纪寒川也呆了下:“你家有锅啊,不能烧吗?”
顾珩北更傻眼了:“锅子……能烧水吗?”
纪寒川都快凌乱了:“有锅子有燃气,当然能烧水啊!”
“哦,”顾珩北眨巴眨巴眼,“我以为只有壶才能烧水。”
纪寒川:“……”
纪寒川五体投地:“你可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顾珩北用鼻腔哼了声。
“你这样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我十四岁上大学,不都这么过来了。”
“所以你才感冒啊,又不穿秋裤,又不会烧热水。”
顾珩北默了下:“你会不就行了么。”
“我能一直给你烧热水啊?”
顾珩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不能么?”
纪寒川一下子就妥协了:“好吧,我给你烧啊,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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