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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内侍焦虑的等在屏风外。
方道子细细端详东宫面色,他说:“疾在心,请殿下宽衣,道子欲施金针之术。”东宫揉了揉眉间,他不自觉拧着眉头:“孤心里有数,过几日便也好了,近来心痛之症时时发作不止,上一次约莫是在四月底一次,五月初又是一次,”他话音未落,面上现出几分黯然。
四月底那次,他尚不知缘由。
可是当他一想起五月初的事,胸腔中便不断传来撕扯的疼痛,这种疼痛陌生又熟悉,他不禁重重按住心口,试图抵抗那种不受控制的心悸。他低眼看着八扇屏,心中仿若明了,这一次和五月初那次不正是因......东宫低声说:“不必看了,孤知晓缘由了。”
方道子执着威胁道:“若殿下不肯,道子这就去向皇后娘娘禀报此事。”
东宫解开中衣端静的坐在罗汉榻上,等着方道子施术。
方道子执起金针,看着他后心处隐现的金色纹路,惊愕至极,他连声结巴道:“殿下,这,这是......”
东宫示意他噤声,温声说:“也许是有些异动,过几日便好了。”方道子看他一眼,那年冬日梅花雪落的夜晚又仿佛再度浮现眼前,他瞬间就明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他慢慢将金针收回药箱,微微的笑了一下,那种笑容仿若洞察世事:“殿下放任不理,与己身倒是无碍,无非是疼痛不止;可若是对另一个人,”他停声。
东宫情不自禁倾身去听,待见到方道子眼中促狭的笑意,他又慢慢坐正,轻轻摇首:“她也能感觉到吗?”
方道子没有看向他,反而折身走出屏风 ,看着刘内侍轻声问:“劳驾敢问卓二郎这几日身体如何?”
刘内侍拱手后退出殿,不多时快步赶回来:“方道人灵机妙算,卓郎君已抱病三日,听说略有不适,不便出门以免冲撞贵人。”
方道子拎起药箱,眼中满是笃定的笑意,从容望着屏风轻声道:“殿下夙夜难安,以至于昏厥。卓郎君身负子蛊只会严重数倍,殿下不妨随我探望他?同生相互呼应,也就不会哀鸣不止。”
未成想东宫并没有迈步出来,静默片刻,东宫冷淡的声音传来:“日后我不再见她。药留下,至于她的事就托付老师,此事无需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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